又一年后
天汉二年
由于苏武被匈奴囚禁,加上李陵出征匈奴却兵败投降,以及西域诸国与匈奴眉来眼去,皇帝刘彻大怒,下令将各种赋税再度提高三倍,并且立刻开始征收,要迅速充实国库继续北伐匈奴,把嚣张的匈奴人彻底杀绝。
本就流民四起的天下,在这个背景下,彻底不安稳起来。
琅邪郡
东莞县
“求求您买走我的孩子吧。”
“十三岁的姑娘,只求换一斗米,求求您。”
“我不要你家姑娘,这样吧,你家有田吗?我用粮食换你家的田。”
“我家的田在去年就卖给王家了。(琅邪王氏,不是辽东王氏,现在还只是个小豪强家族)”
“那就没办法咯,现在大家都缺粮,我把你家女儿买回去也只是多个人吃饭而已。”
“县衙的主簿来收税啦,快跑啊!”
哒哒哒——
一群县衙官差来了,路边乞讨的百姓纷纷吓得逃跑。
“你们这些刁民,今年的税还没交,还敢厚着脸皮在街上乞讨?简直岂有此理!”
官差来到一户人家家里,里面有一对父女,父亲正拿着卖田得到的米准备煮粥。
“哦?还有些米?给你折价补交赋税吧。”
“叫什么名字?”
官差强行阻止了煮粥,一旁的县主簿对中年男子问话,并开始翻阅麻纸上这户人家的计簿信息。
“我是……”中年男子如实回答,他的两眼发黑,肚子扁扁的,已经饿太久了,但对官府的恐惧让他不敢反抗。
主簿找到了这对父女的信息,然后开始计算他们欠下的赋税。
“李大壮,男,四十一岁,妻子早死,父母双亡,有个十五岁的女儿李萌萌。”主簿进行确认。
“是、是的。”中年男子面黄肌瘦,胆怯地回答。
“嗯。”主簿应一声,然后开始计算赋税:“田赋是三分之一,你需要缴纳……”
“不是十五分之一吗?”中年男子问道。
“那都是孝景帝时期的老黄历了,现在是三分之一。”主簿冷笑一声,然后继续算道:“你家有田三十亩,每亩平均产两石,共产六十石,按照三分之一的田赋,你需要缴纳二十石的米作为田赋。”
“可是我家的田早就卖了,我都没田了,为什么还要交田赋?”中年男子不解问道。
“你是今年才刚卖的田,官府还没来得及收你今年的税,所以不算数,等明年开始才能停止你家的田赋。”主簿烦躁地回答,并对身边的官差抱怨一句:“跟这些黔首说话真费劲。”
“这些闾左是这样的,没文化,屁事又多,交个赋税都不利索。”官差谄媚讨好道。
“可是我家没这么多粮食。”中年男子还想乞求。
然而,主簿继续冷漠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二十石的粮食只是田赋,我还要算你的算赋、布赋、免徭役赋、宅赋、免兵役赋、还有陛下在这些年新增的一些赋税,等我慢慢算给你看。”
“啊?”中年男子没想到二十石粮食居然还只是一小部分,顿时吓得流出眼泪。
“今年的算赋临时又提高了三倍,也就是一千零八十钱,这还只是夏算,还有秋算也是一千零八十钱,一共两千一百六十钱。”主簿将人头税算给中年男子听。
“现在这个行情,您就算把我们父女俩都卖了也卖不了两千多钱。”中年男子逐渐绝望。
“你别急,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继续给你算。”主簿继续算账:“今年的布赋是缴纳十匹绢和十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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