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徐乡
一座大宅院
“阿慈,你过来,听说你又把你族兄大胖给揍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对着一个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责问道。
“娘亲,他侮辱我们,我忍不住。”小男孩叫太史慈,他还想辩解。
“住口!”太史慈的母亲斥责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闯出祸事,谁也保不住你!”
“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太史慈的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说。
他们虽然出身东莱太史氏,也算的上是士族,虽然名望不如汝南袁氏这种顶级士族,但在东莱郡这个偏僻地方还是独霸一方的。
可谁知道,十几年前,朝廷突然把东莱郡给并入辽东郡了。
原本东莱太史氏还以为以后要跟辽东王氏接触了,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结果连续十多年,辽东王氏都没有来东莱地区,似乎是有别的事情正在忙。(当时王家正忙着在辽东搞圈地运动,现在辽东的地圈完了,所以过来圈东莱的地。)
直到今年,黄县突然空降了三个辽东王氏的子弟过来当官。
黄县原本是东莱郡的治所,同时也是太史氏的大本营。
而太史慈就出身于东莱太史氏。
然而,虽然他出身士族,但地位却很尴尬。
因为太史慈的父亲原本算是家族核心成员,但太史慈的母亲只是出身一个平民家庭的,而且还是小妾,地位非常低贱,因此太史慈虽然有着士族的出身,但地位却不是很高。
而太史慈母亲说的大胖,就是太史氏家族的一个嫡子,虽然能力拉胯,但地位崇高。
“快,医者在哪?快把医者请来!”
“少主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谁干的?”
“快把热毛巾拿来,快啊,你这个蠢货,愣着干嘛?”
“奴婢该死!”
就在此时,大宅院里传来许许多多脚步声和争吵声。
“我的儿啊,呜呜呜——”一个妇女的哭泣声传来。
“哎呀,完了,肯定是夫人,你快去道歉,说不定还有希望得到原谅。”太史慈的母亲拉着太史慈要去给主母夫人道歉。
然而,她们母子刚到现场,却发现大胖虽然被太史慈揍得鼻青脸肿,但其实并无大碍,主母夫人此刻正抱着另一个头破血流的青年人痛哭。
那个大胖看到太史慈来了,也是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但更多的还是对他兄长头破血流的同情和愤懑。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个样子?”一位太史氏家族的长者问道。
“敬少主带着家奴们去用口粮换田亩,结果王家的奴仆也在用口粮换田亩,最后发生了一点口角争执,那王家奴仆直接就把敬少主给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跟随太史氏少主出门的丫鬟解释道。
“真够解气的,这个太史敬,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家族嫡长子,整天瞧不起我们这些旁支,结果也是个窝里横的废物,一遇到辽东王家,就被揍成这样,还不敢还手。”只有九岁的太史慈看着太史敬被打得头破血流,一点也不同情,反而想起来自己平日里受到的侮辱,因此非常开心。
“阿慈,闭嘴!”太史慈的母亲连忙小声呵斥:“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要团结有爱,不能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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