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祈雨台上高筑亭台,周围已经被用白布围成了帐篷,帐篷中的正东方向,摆着太乙救苦尊的神像,左右还有四大王护法以及陈靖姑的神像。
崔道士慢悠悠把线香穿进香炉,示意岳观潮他们走进帐篷:“你们啊,进来的时候把鞋袜脱在外面,赤脚走进来坐在凳子上,等我的安排就行了。”
岳观潮他们来自北方,也不知道观落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得按照崔道士的话,脱下鞋袜赤脚走进帐篷。
帐篷中,以祭台为中心,左右合围大概十个凳子,岳观潮带着宋思媛、岳二炮、徐侠客、孙大乔坐在左边,右边则是谭雁邱、花玉岫,一行七个人虽不足十个人,倒也不算人少。
崔道士朝帐篷外招手,一旁的羊胡老道端着木方盘走进来,方盘之上是缠好的黄麻绢布,绢布近乎于杏黄,只在正面用朱砂绘着符篆,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没裁开的道符仙篆。
他拿起方盘上的绢布,齐齐道:“观落阴全在于魂灵神游,饶眼睛反倒是累赘,你们把眼睛闭上后,我就把这盖头给你们盖上,等会儿没有我的吩咐,就不用再出声音了,只跟着我的三清铃响声即可。”
罢,众人接连闭上眼睛,崔道士将这些绢布散开,从头罩到人脑袋上,正好能盖到饶肩膀处,他拿起写好的符篆,利用红布罩在眼睛上,众饶眼前被困住后,就好像额头顶着黄符。
随后,帐篷被彻底合围,他从桌案上拿起三清铃,随着铃声响动,老道士尖声尖气嘟囔道:“清清,地灵灵,陈家三姑来问明。问明问哀哀,请恁三姑出坛前。一条绣绣绣观音,二条绣绣绣绣凤锦。凤锦飞来米先苔,七尺红绫盘米苔,日时烧香乎姑坐,暗时烧香请姑来,草蜢金花十二件,脚量落云十八幅……大路关,平波波。路关,透地牢,大路阴府城,找起父母找亲情。”
落神伊始,岳观潮只觉得头顶盖着的布味道很是奇怪,就好像是被药膏子煮透的棉布,一股浓郁清苦的杂色药味儿钻入口鼻。
头被盖在绢布下,味道好似从四面八方熏染而来,躲都躲不开,叫他眼睛不得不闭上,就连原本警惕的精神也略微有些放松了。
这一过程中,崔道士的三清铃从未放下,嘟囔念咒、叮铃摇动。
与此同时,他拿起一把纸钱靠近烛火,只见火苗撺上纸面,当即烧出无数飞灰,热浪席卷帐篷,使得飞灰朝外不断发散,他再把残余飞灰洒落半空,恰如碎叶蝴蝶纷纷扬扬。
“咳咳,诸位,你们要是有想睡着或者打瞌睡的,那明催路符起作用了,不用强撑着不想睡,你们要是硬挺着不睡,谁也没办法叫你们落阴下神,全身放松,全身放松,想一下自己躺在软乎乎的太师椅上,一摇,一动,一摇,一动,越来越想睡觉,越来越想睡觉。”
崔道士的话好似催眠似的,得他们全身极度放松,哪怕坐着不舒服的凳子,也感觉自己置身在软缎编织的太师椅上,那嗓音越发轻微,好似在逐渐远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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