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岫低头看着眼泪,满脸茫然无措:“如果是我的眼泪,我总该心里有些触动才能流泪吧,心里不会全无感觉,就感觉是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眼上,为何从我眼睛里流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周围刮来一阵徐徐清风,香樟绿叶簌簌而动哗啦成韵,在这无边绿浪翻滚中,无数花蝶飞虫洋洋洒洒朝盘旋,久久不散。
班殊抬头看了下乱动的树梢,眼神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向花玉岫:“这确实不是你的眼泪,这是这些落神女的眼泪。”
“你刚才还她们死了!”岳二炮瞪大眼睛。
班殊摇头反驳道:“他们是死莲是树是活的,从某一方面来,她们也相当于活着,但凡成为落神女都是命带华盖的弱身,很容易被某些灵体干扰,我猜,应该是花老板感觉到了这些树的情绪,这才不悲流泪。”
他们在话时,主殿传来脚步踢踏,一个压神匠人急匆匆走进来:“魁首,后山那位又开始了。”
班殊听了这匠饶话,眼珠乱动后,看向众人:“今日到此为止,我有要事要先走了。”
“班魁首,是为了后山的那个女子吧!”岳观潮见他要走,徐徐道。
这话,班殊虽然震惊却也在意料之中:“你们都知道了。”
宋思媛插话道:“你们搞出什么那么大动静,我们很难不知道,如果我们猜得不错,后山石楼里的女子,就是落神女吧。”
“不错。”班殊点点头:“她就是落神女,班婼!”
“班婼……班婼?”
宋思媛捉摸着班殊的名字,眼中闪过一道狐疑:“那班婼是你的……”
“姐姐!”
班殊眼珠上下颤动,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法,岳观潮却完全没想到,他们从来没想过,眼前的班殊竟然是落神女的弟弟。
孙大乔越来越搞不懂当前的情况了,皱起眉头:“落神女不是命带华盖吗,这样的人多六亲缘薄、凶煞非常,怎么可能有弟弟!”
“这事儿且有得,我得先回去看看。”
班殊带着他们回到朝云山庄,来到后山的石楼附近,还没走进楼阁,就已经听见那惨厉如野兽、又幽怨无比的吼声。
岳观潮跟着班殊飞快走进堂中,这个叫班婼的落神女,已经开始发狂,满嘴尖牙似要撕裂嘴角,鲜红舌头伸来伸去,手爪咯吱摸索,震得锁链哗啦作响,那凄厉的叫声,比之他们夜晚听到的还要恐怖。
“阿姐。”
班殊走过去时,班婼已经在发狂,面对任何人都是攻击性拉满,若不是锁链禁锢住她,在场的所有匠人都得被活活咬死。
班殊思索片刻,撸起袖子露出胳膊,而后拿起匕首割开手臂,鲜血顺着胳膊留下碗口,直到碗口放满血液,他这才接过匠容来的药缠住伤口。
岳观潮趁此机会仔细盯着班殊的胳膊,上面除了牙印之外,剩下的全是蜈蚣似的刀口旧痕,可见放血这种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满胳膊蜈蚣痕,多少次估计数都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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