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继续道:“班魁首,在孙器走之前的一年间,他们的问候书信内容都不相同,唯有一点是不断重复的,那就是族老要去神农架的事情!”
班殊朝她点点头:“当年,族老和华盛商行做了交易,原本是想让阿姐带他们进入神农架,确定衣冠冢的存在,后来,因为阿姐开始失去灵智,这才搁置这个计划,转而寻找新的落神女,这个事情我本来就知道。”
“那,你确定你阿姐也愿意做这样的事?”
宋思媛语气谨慎起来,目光似有隐情看向班殊。
宋思媛对这一点很是怀疑:“如果你阿姐愿意的话,为什么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都不回应族老的要求,在书信频繁提到这件事却从来不表态支持,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同意这件事,频繁强调这件事,是在向孙器暗示自己遇上麻烦了。”
班殊眼中闪过一道狐疑之色:“你是,族老想让我阿姐去寻找衣冠冢,她不愿意,就以书信的名义,跟孙器暗示族老正在逼迫她做这件事,既是提醒也是暗示她其实并不想做这些事。”
“不可能!”
“不可能!”
班殊还没往深处想,就已经反驳这个想法:“族老很尊敬我阿姐,她可是落神女,受百姓尊重,她不愿意的事情谁敢逼着她做?再了,阿姐失去灵智后是族老吩咐所有人照顾好我阿姐,叫她不至于伤害自己或者是伤害他人。”
“是吗?”
宋思媛意味深长笑了一下:“落神女伤人我是知道的,这一点你也过,可落神女自伤,以前曾经发生过吗?”
这个疑问,班殊思索片刻,先是一惊而后清醒过来:“从古至今,将近二十任落神女,只见落神女伤人,却没听过落神女自赡记载,我也翻阅过朝云山庄以前的典籍,确实没记载过落神女伤人。”
岳观潮朝他点点头:“这不就对了,如果只是害怕她伤人,只要把她给关押起来锁进石楼里就成了,犯得上直接把她锁在床榻上吗?在我看来,他们把班婼锁在床榻上,更多是在害怕她!”
宋思媛投去欣赏目光:“对,惧怕,他们惧怕你阿姐,他们害怕你阿姐真的逃出石楼,又或者,当他们站在你阿姐面前,很害怕她会伤害自己,所以,就把她里外几层完全困住,其实,他们是怕班婼伤害他们,而非是怕班婼伤害自己。”
班殊听到这里,对岳宋二饶判断相信了一点:“可他们害怕什么?按你们的法,孙器真是逃走的,那也不是族老害的,我阿姐犯不着找他们的麻烦。”
“不一定!”
宋思媛打了个响指:“班婼提前知道族老要让她带着压神匠人去寻找衣冠冢,但是,由于她不认同族老的想法,就开始在书信中多次暗示孙器,让孙器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