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保命的绝招,一个陶土罐里装满了带翅膀的黑蚂蚁,这些蚂蚁都是经过蛊术炼制的,咬住人后释放的毒素,能让人全身瘫软几个时辰。
而且黑蚂蚁数量多,个头,飞起来跟黑雾一样,别刀剑,就是盾牌也挡不开啊!
所以青姑甩出黑蚂蚁后,转身就往林子里冲,安青月和甲虫在远处缠斗,来不及阻拦,张无心面对黑雾,自顾不暇,这把稳了!
张无心长剑短剑一起挥舞,浑然成圆,剑气逼得蚂蚁飞不近身就纷纷被震落。但确实已经来不及去追青姑了。
啪的一声,安青月的刀身终于把青色甲虫抽落在地上,拍成了个肉饼,然后拼命的追过来。
按真实功夫,青姑都打不过安青月,更别提张无心了。但她的蛊术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两人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钻入密林了!
一道刀光凶猛地从密林中斩出,截断了青姑的去路,青姑只能连连倒退,陆绎本来藏身密林,不愿现身。
此时眼见青姑要走了不得不动手,眼看张无心那边已经将飞蚁打落得差不多了,安青月也形成了包围之势,这次青姑插翅难飞了!
忽然马蹄声响,上百个黑衣人纵马而来,为首的正是张远,他大喝一声:“东厂办案,闲杂热闪开!”
陆绎一愣,这次设伏,因为要防备的路线太多,每条路上的人手都只有两三个人。本来他们也不是主力,哪边发现了,都通知张无心来抓人。
在城门口冒充士兵的暗桩,在拉车的两匹马屁股上下了慢性麻药,马如果慢跑就不会发作,一旦发力狂奔就会摔倒。
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谁料东厂的人会忽然出现呢?难道严世藩早有准备?
陆绎猜得没错,严世藩在送走青姑之前,就让人通知了张远。陆绎他们不知道路线,所以要分散防守,张远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青姑会走哪条路。
因幢赶车的仆从发现马匹有点拉胯后,意识到被动了手脚,立刻通知了整装待发的张远,张远带着东厂的人倾巢而出,直扑过来。
严世藩对张远得很明确:“这是一次咱们和萧风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且锦衣卫在这件事上不敢过于出头!
因为锦衣卫的一切举动,只要是倾向于为老道和冬开脱找证据的,都会被万岁认为是心里向着夏言!
陆炳是个老狐狸,别冬不是冤枉的,就是冬真是冤枉的,他也不会冒着被万岁怀疑的危险,为冬寻找有力证据。
他可能会暗中寻找,但绝不敢让锦衣卫明目张胆地去找!否则即使最后结果是正确的,万岁一样会厌恶他。
但张厂公你就不同了,东厂办案,名正言顺,你就青姑是东厂买通的苗疆内线,把局面搅乱,让青姑逃走即可。
萧风若不敢声张,咱们就让他吃个哑巴亏。萧风若敢告状,你就反咬萧风一口,他企图抓捕东厂在苗疆的内线,将冬是夏言遗孤之事栽赃嫁祸给你。
此时在万岁的心里,凡是牵涉为冬脱罪的,都很可疑,何况是萧风呢,万岁现在最敏感的就是他!”
张远的东厂有一百来人,陆绎此处的锦衣卫只有三个人,张无心和安青月虽然功夫高,但再高五个人对抗一百个东厂番子,也是痴人梦。
要知道东厂番子的功夫虽不算很高,但他们身上暗器毒镖石灰粉,什么阴毒的东西都有,比锦衣卫下手可脏多了。
东厂的人瞬间就将青姑围在了中间,有人让出一匹马来,裹挟着青姑向前就冲。
陆绎无力地垂下手中的绣春刀,闭上了眼睛。冬啊,不是我不想救你,我真的尽力了。
一声惨叫,一声长嘶,陆绎睁开眼睛,惊讶地看见,东厂骑兵的队伍竟然站住了。
张无心双手持着长短剑,站在林间路的正中间,宽大的道袍无风自动,从身体中弥漫出来的杀气,几乎像有形有质的海浪一样,一波波的向外扩散。
杀气是杀不死饶,但那些马却用前蹄刨着地面,任凭鞭打,只是不停嘶鸣,不敢上前。
在这些马的眼里,张无心就像一头密林中的野兽,会把任何一个敢踏前一步的活物撕成碎片,这是食草动物骨子里的恐惧。
张远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半,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马,给我杀!”
东厂番子们翻身下马,高举钢刀,吼叫着像张无心杀去,瞬间就将张无心淹没在人群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