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戏?剧情……是什么?”
萧芹一把拉住她的手:“都是萧风胡编的,咱们走!”
妈妈眼看到手的生意要飞,连忙在后面喊道:“这可是好戏呀!
不但我们楼里有,戏班子里也唱呢,不过就是我们这边能亲自下场当男主演罢了……”
萧芹铁青着脸,拉着两腿发软的云姑娘飞奔而出。
跑出去很远,却听见街上的小孩们在一边弹石子,跳格子,一边有节奏地配着乐。
“萧无极还没死,萧芹是个伪君子!
一个害一个救,主仆演戏秀个够!
占了身骗了心,姑娘难分假和真!
白莲教散了伙,善恶到头有因果!”
萧芹正在狂奔,忽然感到自己拉着的手正在用力挣脱自己,他心里一惊,抓得更紧了。
“云儿,你听我说,不是这么回事儿,萧风胡编乱造,企图离间咱们的!”
云姑娘苦笑道:“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的,现在更是不得不问了。圣女为何反戈一击,又为何要解散白莲教呢?”
萧芹想了想:“萧风小贼一向伶牙俐齿,花言巧语,又会讨女人的欢心。古月儿被他蛊惑了,所以如此。”
云姑娘摇头道:“你要说别人,我信,可圣女对你如何,我太清楚了。
她会因为萧风的花言巧语就和你反目吗?她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萧芹连连摇头:“她知道的不是这件事,她知道的是另一件事儿,是关于萧家和古家过去的事儿,她以为……”
话没说完,萧芹就闭上了嘴,知道自己忙中出错了。云姑娘绝望地看着他,眼泪滚滚而落。
“她知道的不是这件事?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萧芹咬咬牙:“云儿,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怎么,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云姑娘万念俱灰地看着萧芹:“你放心,我不会向官府告发你的。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知不知道,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我还想过陪你到天涯海角,我真傻!!!”
萧芹默然片刻,忽然出手,将云姑娘点晕,然后招手叫来一辆马车。
“我娘子身体不适,带我们去码头。”
比起萧芹的悲催冷清,萧风那边可谓是高朋满座。不但胡宗宪、俞大猷、徐渭等人在场,汪直和徐海也同样在场。
这样的豪华阵容,一张桌子肯定是坐不下的,因此张无心、战飞云、毛海峰、柳生残月等人在下首单开了一桌。
只是这一桌人中,张无心不爱说话,战飞云生性内敛,毛海峰心中苦闷,因此气氛远不如主桌的热烈。
柳生残月倒是说过话,一直想挑逗张无心和战飞云与他比武。但这俩人都有伤在身,不肯迎战,他也就郁闷了,不说话了。
汪直频频举杯向萧风敬酒,不停的提起自己投诚之前和萧风的生死交情。萧风心知肚明,他这是说给徐海听的。
因为自己和汪直的交情主要来自于望海楼一战,而那一战正是徐海的义子罗文龙挑起来的。
眼看徐海脸色尴尬,萧风一边和汪直打着哈哈,一边在桌子底下踢了徐渭一脚。徐渭立刻会意,举起酒杯。
“汪将军,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徐将军如今是咱们自己兄弟,汪将军还一味提起往事,未免没意思了。”
汪直知道徐渭是胡宗宪的红人,也不愿得罪徐渭,哈哈一笑,也就坐下了。
徐海心中感激,立刻敬了徐渭一杯酒,同时看向汪直。
怎么着,想随便拿捏老子?做梦!老子也是有后台的人!徐先生是向着老子的!
萧风转眼看到堂下那一桌的几个闷葫芦,忍不住笑道:“你们光是吃喝,怎么也不聊聊天?
毛海峰,你的事儿我听汪将军说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怎么就这么痴迷云姑娘呢?”
这话要是别人问,毛海峰直接就得摔杯子拔刀,但他当然不敢对萧风这样,只是苦笑道。
“大人见笑了,下官也不知为何,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吧。
但请大人放心,下官追随义父,为大明效力,绝不敢因私废公,耽误差事!”
萧风笑了笑:“难得,我这数日之内,竟然见到两个情种。看你这要死不活的难受劲,也罢,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众人都吓了一跳,汪直赶紧道:“大人恕罪,犬子心情烦闷,出言无状,对大人有顶撞之意。请大人看在下官面子上,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萧风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难道还能因为他语气不好就杀了他不成?这世上千罪万罪,情字无罪。
我是要帮他测测,若是还有希望,你就继续舔,若是没有希望了,你也就早点死了这份心,另找个好姑娘吧。”
毛海峰一下子跳了起来,作为一名资深舔狗,虽然他还不知道舔狗这个词,但已经有了舔狗的自觉。
这份自觉就是:若是女神安好,自己就该找个地方默默地吃屎去。他之所以还不死心,其实很大原因是自恋心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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