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名刑部员外郎同样带着人从对面巡查而过。
相互交错的瞬间,两人平静的点头。
这里被关押的,都是犯下谋逆大罪的重犯,如今又是三司会审,故而即便是在大理寺狱,刑部和御史台都派人盯着。
万一有人在什么时候开口,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掌握。
突然,一声嘶吼声传来:“诸位,这一次无故连累将军,都是我等的错,徐某这里先走一步,我等来世再见。”
监察御史和刑部员外郎,还有大理寺的狱卒,突然听到响声,一瞬间全部都懵了。
下一刻,所有人已经疯狂的朝着牢房深处而去,但就在此时,就听“咔擦”一声。
“砰”!
一具尸体躺已经直直倒在了牢房枯草之上,手上的铁链死死的锁住了脖子。
脑袋歪在一边,人已经没了任何呼吸。
其他牢房内的囚犯,看着这具尸体,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兔死狐悲的死意。
“加派人手,看住他们,不能让他们今夜再死了。”刑部员外郎一句话刚说完,一旁的监察御史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
彭王府,书房之中。
一只信鸽从窗外飞落,直接落在了窗前。
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握住了信鸽,随后取下细纸条,看了一眼,轻轻一搓,纸条立刻化为碎屑。
李绚重新关好窗户,重新走回到桌案之后。
一张三尺宽的宣纸铺张在桌案上,上面是山峰耸立,山峦起伏,山腰一座宏伟的大殿屹立。
李绚拿起毛笔,在上面轻轻一点,黑墨顿时晕开。
放下毛笔,李绚轻叹一声,又是一条人命啊。
其实任谁都想不到,越王谋逆案,李绚比任何人都关注的早。
越王李贞,琅琊王李冲起兵反武,最后却无一人呼应,这是整个大唐历史上最大的笑话。
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最后却连累整个李姓皇室几乎被武后屠杀一空。
李绚可不想看到这么一股力量就这么没了,尤其是他开始逐渐布局,将文成公主送到扬州的情况下,越王李贞,琅琊王李冲这种猪队友,还是越早死了的好。
所以在越王府,还是有李绚的一些人在潜藏的。
他当年在婺州,在杭州那么长时间,就连会稽折冲府他的人都渗透了进去。
越王那种表面细腻,但实际上,却有不少破绽的人,花点时间不难潜入。
剩下的就是盯住关键的人。
越州,杭州,到洛阳。
当杨善归前往幽州的时候,李绚便已经收到了消息,然后顺势派人潜入了进去。
死了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李绚手下的死士,而且的的确确曾经属于程务挺麾下的校尉。
可惜,草原战事了结之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有的人战场受了伤,功劳没了,赏钱没了,最后还被放回到地方。
好不容易有个官职可以待着,但却因为生性耿直,得罪了上下,被陷害免官。
家中老母病重,恰在此时又有人找上门来,之后便走上了不归路。
这一次在洛阳被李绚抓住的役满士卒,都是他找来的左武卫将士。
不得不说,越王那边给的赏钱还是相当丰厚的,和他拼杀的时候,那群士卒是真的拼命。
这便是李绚给程务挺做的手脚。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越王那边被人渗透到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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