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贞沐看向李绚,李绚微微点头,丘贞沐这才安静的离开。
“难得,丘家之子竟然真心为王爷效力,看来多年以来,丘神積依旧未有多少改变。”来敬业仅仅从丘贞沐和李绚的眼神交流之中,就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
“不知世叔可知丘中郎将现状如何?”李绚对着来敬业拱手,然后才走到了饭桌前,伸手:“世叔请坐。”
“王爷请!”来敬业和李绚两人几乎同时坐下,然后感慨一声说道:“丘神積在中枢待久了,到了歙州,根本不将地方官吏放在眼里,而王刺史也任由其胡闹,一番下来,诸事不成,最后他索性带着亲信直入天目山脉之中去搜寻天阴教叛逆去了。”
“这可不是好事,山中广大,凶险无算,若是人手不够,一個不慎,丘中郎将恐怕就要折在群山之中了。”李绚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
“那是他自己所选,怪不得他人。”来敬业下意识的看向了堂外,低声说道:“此子可信吗?”
“可信。”李绚很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说道:“至于叔父担心之事,小侄以为,只要不让他叔侄二人着面,便不用担心。”
来敬业这才点头说道:“王爷虑事周全,的确如此。”
很多人事情,坏就坏在了常常不以为意的见面上。
他们根本不知道仅仅是片刻的一面,就能让人的立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故而有人知晓不该见面的人见面了,立刻便朝着事情最坏的方向去想,之后便是辣手杀人。
翻遍史书,如此做的尽皆活了下来,而不如此的做的,被抄家灭门也是常见。
“未曾想,王爷轻易就平定了扬州天阴教叛乱,这下,窦翁可真的是占尽便宜了。”来敬业一阵感慨,说着便举起了酒杯,说道:“王爷在一日夜铲除逆贼,安抚新罗使臣,此等殊功,必将令朝野为之侧目,王爷,请。”
“世叔,请!”李绚微微仰头,将一杯酒尽皆喝干,然后放下酒杯,低声说道:“世叔过奖了,小侄所做那一点小事,如何能被朝堂诸翁放在眼里,最多博得一笑罢了,世叔放心,绚心中清明,知晓自己几分斤两。”
“如此便好。”来敬业放下酒杯,面色严肃:“王爷可还记得,上月间,王爷曾去信越州都督段,近期严查境内人口流动和物资涨幅,发现东阳,天台,还有萧山,三地,都有异常的人口流动,然派人调查,但却一无所获,可偏偏,这三个地方的物价涨幅超过八分。”
“八分。”李绚眉头一挑,不由说道:“好厉害的人物。”
三千人,三千精锐散入各地,物价只上涨了八方。
李绚不得不承认,那位天阴教的大总管,的确是一个厉害人物。
物价上涨八分并不特别起眼,如果遇上一个心大的县令和刺史,根本不会半点放在心上。
可如果再涨一点,超过一成,那么方方面面的监察力量,立刻就会开始调查这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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