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他能活着回来。
不过相比于已经被斩首的洮州刺史张允恭,元家也算是幸运很多了。
姚懿的长史,仁恩赐的司马,这些都没有出乎李绚的意外。
只是录事参军弓嗣业,李绚有些陌生。
是弓家的人吗?
为何昌州录事参军不是北门学士的人,反而成了洛州士曹参军。
弓家,如果李绚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春秋时期鲁国大夫叔弓的后人。
汉代有光禄卿弓祉,后魏有博陵太守弓翊。
到了大唐,有徳州刺史弓逸之,陈州刺史弓志宏,就是那位上表宛丘有凤凰集,以致于皇帝改元仪凤的陈州刺史。
洛州士曹参军弓嗣业,便是陈州刺史弓志宏的次子。
弓家出身太原……原来是武承嗣的妻家。
弓嗣业,是武承嗣的妻侄。
李绚有些诧异的瞥了武承嗣一眼,心中恍然,天后这是放弃了北门学士,用了武承嗣的人。
难道说武承嗣和北门学士之间,已经开始分路而走。
不是分道扬镳,只不过是各走各走。
原本武承嗣和北门学士,就是两条不同的路,不过是因为武后,才走在一起。
现在,北门学士因为郝处俊被人暗算的事情受到了连累,这件事情,才落到了武承嗣的妻侄手上。
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未尝不是在帮武承嗣积累人脉。
……
“上柱国,辽东郡公,高句丽王高宝藏,潜与靺鞨相通,谋叛,罢一切官职,配流邛州。”
赵仁本冰冷的声音顿时将李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殿中群臣同时抬头。
穿着紫色官袍的高宝藏,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跪拜叩首:“臣高宝藏领旨。”
“给事中杜求仁,为官不谨,屡泄机密,贬黟县令。”
“太子少詹事唐之奇,贪墨公驽,私贩禁书,贬栝苍令。”
“盩厔县令李敬猷,以县令行赌博事,贬临海丞……”
“臣领旨……”
一名又一名官员,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俯首躬身。
李敬业的余党,终于在新年过后,处分同时下达。
李敬业的亲家杜求仁,好友唐志奇,亲弟李敬猷全部被贬官。
李敬猷本来和李敬业的事没多少关系,但偏偏前些日子,郝处俊的孙子赢回来的新罗婢冬雪,就是在李敬猷家里的赌坊里赢回来的。
皇帝怀疑李敬猷和高句丽有所勾连,所以直接贬官。
其他连连续续十几人升官,同时又有十几人贬官。
因为郝处俊生病而耽误的政事,今日全部处置完毕。
这里面受益最大的,便是吏部尚书李敬玄,直接升任中书令。
等到本届科举结束以后,他就会卸任吏部尚书。
李绚如今还检校鸿胪寺少卿,同样也是在等元明从吐蕃回来,一切结束之后,才算了结。
……
“此战,当以元刺史出使吐蕃开始。”高侃站在沙盘右侧,直指乌海。
李绚站在沙盘左侧,身边是昌州长史姚懿,对面是高侃和兵部侍郎冯元长。
中间站在西北道行军总管刘审礼,
兵部郎中薛克构,员外郎来遂等一干兵部官员,都肃然的站在殿中。
这里是兵部,众人同时商讨进军乌海之策。
不管秋天的大非川如何,在春夏之交,他们必须要拿下乌海,压迫吐蕃,尽可能的稳守乌海,为大非川营造时机。
如果他们能在秋天吐蕃人大举反攻之前守住乌海,甚至深入吐蕃,自然也就没大非川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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