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行事有些不妥。
薛姨娘暗自冷笑:好心办了坏事,难道就可以原谅?
“坏事”是结果啊,结果是坏的,那整件事就是坏的!
薛姨娘敢打赌,顾氏这样的“湖涂”,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一语成谶啊!
这件事的风波还没有过去呢,顾倾城又来了个骚操作——
“什么?顾氏把自己卖药铺的银子,拿去开武馆了?”
“不是开武馆,而是被邻居哄着入了股!”
“啧啧,河阴县这么小,练武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开个武馆,能有个屁的生意。”
“就是就是,我看啊,就是那个邻居狡诈,看准了顾娘子是个好湖弄的,说得天花乱坠,把她骗得团团转。”
“……赵小秀才,真是可惜了!”
河阴县不大,有个什么新鲜事,真是瞬间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茶楼酒肆、大街小巷,大家都在讨论。
县学里,从教谕到学生,都朝着赵青云投去同情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上任知县离任,赵家就没了庇护。
那么大一个药铺,肯定是保不住的。
随后,顾娘子果然把药铺给贱卖了。
虽然是贱卖,可也有五百多两。
这么多银子,完全可以支撑赵青云考上举人。
没想到哇没想到,顾娘子太能作了,居然随随便便就把这些银子都“败光了”。
给人投资开武馆?
哼,还不如丢去护城河呢。
至少还能听个响儿!
没了银子,也没有靠山,赵家这几个孤儿寡母,可该怎么活?
赵青云:……谁说我家就几百两银子?
谁说我阿娘犯蠢、做了湖涂事?
赵青云还带着稚气的脸上,看不出息怒,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阿娘!
干得漂亮!
他的母亲再一次精准的“歪打正着”啊。
新知县到任后,去县学的时候,单独见了赵青云。
赵青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新知县对他嫉妒又欣赏。
嫉妒嘛,赵青云可以理解,自己是年少英才,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
而新知县呢,二十多岁的秀才,三十多岁的举人。
考中进士的时候,都快四十了,是可以自称“老朽”的年纪!
平庸的上位者,自然嫉妒天才的少年郎啊。
新知县的“欣赏”,就更好理解了。
嫉妒归嫉妒,但天才就是天才。
人,未必都有才爱之心,却都“赌”的天性。
遇到了好苗子,提前投资,更是许多成功者想要获得进一步成功的法门。
而招揽人才,还有什么比联姻更牢靠。
新知县看赵青云的时候,俨然已经带了几分相看女婿的架势。
新知县家的小姐,赵青云敬谢不敏。
宠妾灭妻,不只是家风不好,关键是太蠢!
有这么一个岳父,只会拖后腿。
赵青云早就有明确的目标,也在踏踏实实的朝着目标奋进。
他断不允许有人搞破坏。
就在赵青云想着如何拒绝新知县,却又不会招致新知县的记恨时,亲娘来了这么一个“双连击”!
新知县再也没有单独召见赵青云。
偶尔见了,也会用一种可惜的目光看着他。
孩子是真心好,可惜亲娘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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