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
“出击!”
呼喊声中,汉军士卒缓缓迈步,军阵开始向前推进!
关兴、李遗、周鲂、邓铜四人立于视野极佳的小丘之上,举目远眺,看得真切。
一侧是汉军士卒们小心翼翼缩成一团聚起的方阵,盔甲鲜明,刀枪耀目!
另一边则是夷人们横七竖八、散乱至极的队伍。
但若是单纯从气势上来看,夷人们显得要雄壮得多。
走得近了,但见他们手上拿得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胸前前襟大开,黝黑的皮肤上汗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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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渐行渐近。
待到距离不足百步时,那员夷人头领豪迈地笑了几声,嘴上叽里咕噜吼了两句。
紧接着,他身后的数千夷人一起怪叫起来,各种奇形兵器高高举起,随后撒开两腿便向前冲将起来。
另一侧,刘郃、丁封并各级将官不断高声呼喊,示意身边的同伴控制节奏,缓步行进。
小丘上,跟随前来观战的邓铜忧心忡忡道:“将军啊,你看我军即不吭声,走得又慢,反观那群夷人冲得又快又狠,气势上怕是已将我军压过去啦!”
周鲂见状解释道:“敌众我寡,我军进入战场的步伐越慢越好,如此才能节省体力,保持阵形不乱。
我战法,两军靠近五十步内,连弩手先朝对方军阵射击,打击对方的士气,造成阵形的混乱……”
就在他详细介绍得同时,夷人最靠前的一排勇士已经冲到汉军阵前四、五十步附近。
“盾牌手、长枪手——蹲下!”
“连弩手——瞄准!”
“射!”
随着刘郃一声令下,汉军阵中的沉着些的弩手倏忽扳动手中连弩。
一时间,但闻“休——休——休——”之声不绝,
铁失如飞蝗一般越过前军,透入敌阵。
偏偏夷人衣甲不精,最好的也不过身着皮甲,一时间,鲜血四处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扑倒。
总算夷人人多势众,一轮连弩雨虽造成不少杀伤,但后排的夷人恍然未觉,踩着同伴身躯,依旧嗷嗷向前冲锋。
其实,汉军的连弩入肉虽痛,但威力并不算很强,只要不射中眼睛、咽喉之处,顶多也就开个小洞流点血,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许多中弩倒地的夷人其实并没死在汉军弩下,反而是被自家同伴践踏致死的。
一轮射罢,连弩手信心大增,从辅兵手中接过装填好的新弩,转手将射空了的旧弩抛下,回身射击如旧。
有聪明的夷人察觉到变化,再也不管不顾,高呼酣战,撒开脚步,加速飞奔。
远远望去,夷人前军后军顿时被拉得极远。
此时队伍被拉得更散,气势自然也不如开始时那般旺盛。
待到还有二十余步时,刘郃再次下令:
“盾牌手——竖盾向前!”
“短兵手——戒备四周!”
“狼先手——放平向前,准备接敌!”
“冬冬冬冬”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的鼓声犹如催命的更鼓,急促地响了起来。
鼓声一起,方才一直畏畏缩缩的汉军阵营,突然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前排高大的持盾士兵勐地站起,迈开大步向前冲锋起来。前排一动,自然带动后排的长短兵,军阵开始翻翻滚滚地向前涌动。
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李遗看的热血沸腾。
邓铜更是拿出铜锤,向关兴请命。
“将军!小人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