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对陈佳玉产生了一丝愧疚感,似乎她如今的不幸福也有她的一份责任。
“你一直没有孩子吗?大夫怎么说的?”雷莹莹忍不住关心她道。
陈佳玉见雷莹莹同她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透着对自己的关心,眼角带上笑意说道:“大夫说我的身子自小受了寒,这辈子怕是很难有孕了。怎么能不寒呢,我可是经常被人推进池塘里!”
陈佳玉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雷莹莹和林舒然却相视无言唏嘘不已,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经历,陈佳玉的遭遇她们也很同情。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只要你爹还是宰相,你就是这醇亲王府的正妻,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对了,我听说醇亲王府已经好多年没办过花绸宴了,怎么今年想起来?”雷莹莹转移话题道。
陈佳玉知道雷莹莹是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总是善良的会为别人着想,所以自己就算会被人说死皮赖脸,也想继续和雷莹莹成为朋友。
她抬眼瞧向林舒然,笑得意味深长道:“这还不是为了找个理由见一见许大将军夫人,这场花绸宴可是我家婆母专门为许夫人办的。”
“醇亲王妃?为什么她专门要为然姐姐办花绸宴?”雷莹莹一时迷糊不解道。
林舒然却是笑而不语,还能为什么,自然也是为了让许钧泽和他的龙甲卫“手下留情”罢了。
果然,接下来陈佳玉告诉她们,醇亲王府名下田产极多,算起来足有近千顷的田地,这么多年王府就是靠着这些田地养活全府上下的,而且身为皇室贵族,之前这些田产都是免税的。
如今皇帝一心要实施新政令,贵族们不愿意卖掉自己名下的土地,那就要缴纳多余田产的赋税,这对哪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醇亲王府外人眼里富贵,其实内里早就亏空了,龙甲卫已经来过了醇亲王府,让王府在年前将今年欠下的赋税全都交齐,不然律法处置。
林舒然没想到陈佳玉连王府家事都对她们直白地讲出来,这是真拿她们两个不当外人了,而且听她的语气,醇亲王府是盛是败她早就不在乎,和她像是没关系似的。
“我那婆母想着讨好大将军夫人,让许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毕竟老王爷是皇上的长辈,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家人走个过场就好。”陈佳玉言语中对她那位婆婆可是含着嘲讽。
林舒然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为何此事不去求太后,怎么说太后的话会更管用?!”
“我婆母已经进过宫,只是太后说了,新政令是利国利民的国家大事,身为皇室子孙更应该支持皇上,毕竟这守的可是赵氏基业,就连太后的娘家都已经把欠下的赋税缴齐了,我婆母这才想到许大将军,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求他又能求哪个!”陈佳玉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