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母亲不与我们一起回府吗?”许家兄弟回去的兴致显得并不高,刚来那天他们是很想回去的,但现在回府就像被嫌弃赶走似的。
张堂回道:“小姐要留在田庄处理事情,那处被烧毁的稻田是小姐答应给别人留的来年稻种,如今稻种被毁,小姐要想别的办法将稻种补上。”
“张管事,那些稻种很重要吗?”许铭晨没想到林舒然一个大家闺秀会对田地这么看重。
张堂点点头,微微轻叹一口气说道:“那些稻种都是小姐三年来的心血,几位少爷有所不知,别人家最好的稻田种出来的稻子一亩地最高产量也就四百斤,小姐住在田庄的第一年就重新筛选了稻种,给稻田施了肥,那年田庄一亩地产稻就到了六百斤,第二年继续改善稻种和土质,一亩地稻子就收了八百斤,今年是第三年,已经先收了三亩地的水稻,产量就到了一千斤。”
之后,张堂还告诉许铭晨几人,京城南郊这边土地贫瘠,附近的百姓大多是开荒种地,三年前林舒然就将改善土质的一些方法告诉了周围山里的百姓,并答应给他们一些高产稻种,来年的南郊说不定就是稻香满园了,可现在稻种没了,所有人都很失望和难过。
听到张堂说的这些,许家兄弟再一次低下了头,许铭昊也知道自己这次像是闯了大祸,而不解的许铭轩看着一向懂得最多的许铭凡问道:“四哥,一亩地一千斤很多吗?”
“很多,据书中记载,我朝风调雨顺的年月水稻亩产大多是三四百斤,灾祸年月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若张管事所说不假,水稻亩产可达千斤,那我们晋朝就不会再有饿死的百姓了!”许铭凡眼中露出震惊来,他这位“母亲”本事竟这样大吗?真的一点儿也不像书香世家出来的闺阁女儿!
“张管事,麻烦你去回了母亲,我们并不打算离开田庄回府,母亲罚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做完,而且这次火灾也是因我们才起的,我们甘愿受罚!”许铭晨不想做一个犯了错就逃的人。
张堂只得将许铭晨几人的决定禀告给林舒然,林舒然听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她眼中,每个孩子都有良善纯真的一面,这次许家兄弟没有选择犯了错就逃避,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孺子可教,她自然也愿意指导他们少走弯路。
到了这天晚上,除了最小的三个林舒然把其他许家十兄弟都叫到了自己跟前,看着他们脸有愧色的样子,讲道:“既然你们说甘愿受罚,那从明日开始,你们就和大柱二柱他们一样,他们进山你们也跟着进山,他们进学堂你们也要跟着进学堂,可不要丢了你们许家儿郎的骨气和脸面。”
“母亲放心,定不会辱没家风!”许铭晨带头保证道,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点头,他们不会再输给大柱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