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城下,县尉韩威对刘琦一行颇多刁难,直到北营都尉韩骤出面才得以城门大开。
然这韩威好似冥顽不灵,依旧不肯相饶,驭马堵在城门口处。韩骤大怒,策马向前便要责骂驱赶,不料韩威不吵不闹,只是从怀中掏出书信一封,递到韩骤手中,低语相告的同时,以手频指刘琦。
韩骤看过书信,垂首不语,刘琦略感不安,高声问道:“韩都尉,可有何不妥之处?”
却见韩骤拨转马头,直行到刘琦跟前,沉声揖道:“并无它事,乃是韩府君家中下人传讯,说是犬子韩善因品行不端,被少将军略加小惩。”
打了儿子,老子来问,这就有点尴尬了,幸好早上在韩玄那已面对过一次,刘琦面不改色的把和韩玄说过的话又重说一遍,末了方才问道:“今早我已与韩府君澄清此事,不日定有书来,却不知如此处置,韩都尉可否满意?”
“少将军折杀末将了,该末将谢过惩教之恩才对!”却见韩骤再拜,正色谓道:“犬子跋扈,恶名远扬,末将虽有心管束,却因军务繁忙,多有疏懒,实常怀愧疚之心。其若果如少将军所言外放当阳,末将定日夜督导,严加管教,若敢再犯,必教其双腿齐断!”
为父的都不再追究,作为韩家家将的韩威虽心有不甘,无奈既师出无名、又兵少将微,只能闪开道路,目送韩骤引刘琦入城,然看向韩骤背影的目光里满是不得发作的忿意。
文聘坠在队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遂上前和刘琦耳语,并以目示之,后者微微颌首,暗记于心。
是夜宿于当阳馆驿,韩骤令人奉上酒食,一应均合规矩,既不逢迎,也无克扣,不卑不亢,让刘琦对这位绿帽将军的印象大为改观。
翌日拂晓,天尚未大亮,刘琦等人便已起身收拾行装,略用过早膳便骤马出城,沿着官道向北一路疾驰,沿途喝水就食均在马上,于黄昏时从正南阳春门入得襄阳城。
进得城来,刘琦半步不敢耽搁,策马狂奔便往州牧府而去,一路巡城兵丁都认得少将军,自是不敢有分毫阻拦。
到了州牧府,文聘等人留在外院等候,刘琦径直入刘表所居北院,问过得知父亲正在书房与众文武商议机密之事。
然他心急如焚,不耐多等,便让从人入内禀报,须臾便被召入。
走入房内,见所坐者武有蔡瑁、张允,文有蒯良、伊籍,皆为荆州肱骨之臣,方知所议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荆州牧刘表端坐于上座,姿貌温厚,体态伟壮,宽袍长袖,风范儒雅,刘琦上前跪拜行礼,礼毕方和诸位重臣见礼,却见众人均面有忧虑,气氛凝重。
刘琦正感疑惑,刘表已是扶髯笑谓道:“琦儿来的倒是恰逢其时,伊中郎,将那檄文给子瑜看看。”
刘表所唤者姓伊,名籍,字机伯。
此人亦为山阳郡人,体态优美,白面短髯,儒雅有礼,待人随和,现为州牧府中郎。
刘表既有令,伊籍遂将一帛书递给刘琦,后者展开观之,方知为陈琳所作袁绍伐曹檄文,文中所述略下: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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