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知道这是气力不足之故,但归元剑雄浑锋利的好处,他却也体会的清清楚楚。归元剑锋利无匹,一剑斩下,手指粗的铁条也如切豆腐一般。沈放心道,若能举轻若重,驾驭此剑,以此剑之利之重,寻常兵刃怕是一击便断。
只是如此一来,沈放臂膀手腕受力甚巨。他练剑以来,没有一日不是手臂酸胀,几乎举不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个半月,他腿伤竟已是大好,这日他又练剑到半夜,仍是毫无进展。月色当空,他坐在小小院中树下,横剑膝上,自语道:“我也曾登上高山,可如今还在山脚徘徊,就连山腰也望不到,但总有一天,我还会去看看那山顶的风景,你也有点耐心好不好?”这些日子,他除了练剑,偶尔也翻开吴烛庸所赠的《器经》来看,不知不觉真的觉得归元剑真有灵性,能懂他说话一般。
沈放说了几句,自己也摇头而笑,心道:“我也是痴了,居然跟一把剑说话,还想它回应与我。原来武学的意境当真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我若不是自己悟到,别人与我说起这些,说某样东西若是到了极致,便有了力量,若能融入武功,就可无坚不摧,无形的‘意境’远比有形的招数可怕,世间万物,都是武功,琴棋书画、甚至炒菜做饭,都有至理,都能拿来打架杀人,我如何能懂,又如何肯信?难怪当初师傅和燕叔叔,他们都不曾与我明言,他们二位应该也领悟到了武学的‘意境’,还有云龙野叟前辈在书中也不去写明。我若是自身领会不到,硬与我说这些,反是弄巧成拙,我信或是不信,只怕此生都难再涉足此境。”
正自胡思乱想,远处突然有刀剑撞击之声。沈放微微一怔,侧耳倾听,打斗之声越来越响,听声音,交手之人正朝这边而来。
沈放起身回到屋内,虚掩房门,朝外窥探。只听叮叮当当之声更急,随即声音突止,只见远处房上,三条人影,两前一后,正朝这边而来。前面两个相距甚近,应是一伙,后面追着那人显是武功更高,起落之间身形飘逸,不断拉近距离。眼见几人越追越近,沈放眉头微皱,只觉身后追着那人似有些眼熟,好似曾在哪里见过。看前面两人已到了自己屋前,电光火石之间,不及多想,打定主意,看准前面一人落足之处,抬手一扬,打出一颗石子,将那人前面一块瓦片打歪。沈放听他落足之声,已知那人轻功甚是一般,果然那人只顾逃命,丝毫没有看到眼前有变,一脚踏上,那瓦片登时一歪,那人脚下一滑,急使一个“鹞子翻身”,虽未摔倒,却已从屋上掉下,正落在沈放院中。
身后追赶那人见他突然失足,轻笑一声,抢前一步,也落在院中,正挡在那人身前。房上另一人见状也是一愣,停住脚步,略一犹豫,仍是跳下房来,与先前那人并肩而立。
只见滑倒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浓眉大眼,手持一把单刀。他身边之人却是个乞丐,也是三四十岁模样,衣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宽鼻大耳,手持一根短棒,身上背着五只布袋。对面追赶那人头发花白,颌下长须,却是个老者,手持一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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