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奴年岁大了,脑子总会有点疏忽,老奴来此,本是想问问老爷,后院这两日,可有何异样?”
“异样?”
梁县令拧眉思索,很快双眼皮挑了一挑,又很快恢复平静,继续沉思。
片刻,没思索出其他,只得很为难开口。
“打京城前来的药医堂游历队伍,今日一早非要出城,护城将军来报,我让他们快速跟上去尾随,至少要护送离开清风城地界。哎,出城没多远,就看到他们死的只剩下一个七八岁药童,安置在一处小独院里。呃...那个孩子,本官远远了看一眼,并没什么异样,经历那种惨样,整个人痴痴呆呆,很寻常。”
“嗯?老奴一路飞檐走壁而来,后院各个处都查看过,并没在任何院子里发现有孩童?!”
“啊?!”
梁县令懵了,双眼来回转,猛然间,好似找到了真凶,用力撑起身子。
“梁伯,随我来!”
“且慢!”
梁伯说着,从腰间取出三颗小石子,对着仍旧磕头伏地的三个捕快后脑,一人送了一颗。
没有声响,三捕快瞬间躺倒。
不久,县衙后院,一处四周多草木花坛的单独院落中。
刚从两元店退出的十文,正挥舞右手,模拟写字。
相对于简体字,繁体字太难记,也太难写。
“师父说过,勤能补拙!我太笨,多写几遍,总会记得!”
“呃...怎么又来人了?”
屋外,小院门口,梁县令带着梁伯风风火火走来。
梁县令没有武功,不敢再靠近,但想着小院里只是个孩子,仍旧大胆多走了一步。
梁伯斜了一眼,没计较,双脚发力,如一阵风飘到屋顶,揭开一块屋瓦,入目所见,正是十文站立屋中,抬着右手,在虚空中微微摇晃。
‘还真有个孩童!’
‘他这是...呃...虚空画符?’
‘也不对!看手势,像是写字!’
看不懂,搞不懂,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见到十文打开门走了出去。
梁伯担心梁县令安危,一个闪身,飞速回到小院门口。
十文出门后,本打算去正屋寻个床榻,却见到一阵风般快速移动的梁伯,从屋顶飘到小院门口。
‘呃...他们一个守门,一个上屋顶看我,想干嘛?’
‘师父说,胖子没好人,有那么多吃的,也不知均点给瘦子,把自己吃的那么肥胖,太自私!’
‘这胖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师父所言果真不虚,小眼睛贼兮兮盯着我,是笑话我比他瘦很多吗?’
无言对望。
十文杵在小院中央,梁县令和梁伯一前一后站在小院门口。
十文稚嫩脸庞上写满呆滞,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小院门口,也不知是看向梁县令还是梁伯,总之连眼珠子都没移动。
反观梁县令,一脸白嫩肥肉,两腮略有坠肉,宽敞如裤裆的嘴巴,正被两道肥如香肠的嘴唇装扮着十分突出。
梁伯神情有点古怪,那张早就该淘汰的老脸,时而疑惑,时而苦笑,似用自己修炼者的能力暗中查探十文。
三双眼睛对望,久久没点动静,也没下文。
一阵风吹来,似乎为了证明时间没有静止,而特意飘过此处。
两息后,十文动了,一言不发,转身走向正屋,不再理会两个坏人。
没错,他把并不胖的梁伯也看做是坏人。
和坏人胖子一起的,也一定是坏人。
稚嫩的想法,别人不知道,可这般无视旁人,不言不语的举动,却让梁县令和梁伯得到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娃...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