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拢思绪，走进去，按了楼层。
“你今天也是夜班？”电梯往下走，她出声打破寂静。
“嗯。”
气氛又冷下来了，白君婳觉得膈应，回身看他，“你还在生那天的气？”
许翊凝着她，没有说话。
“有时间吗？喝杯咖啡，聊聊？”白君婳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情说开，不然以后再碰上是真的会尴尬。
许翊伸手，从她腰侧穿过，按了下一楼。
随后两人一起走出电梯，在外面小店里买了一杯罐装的咖啡。
回来的路上，白君婳转过身，挡在他的前面，“你说句话行不行？到底怎么想的？”
许翊睨着她，沉默片刻，“那天是我不对，言语过激，抱歉。”
他道歉很诚恳，白君婳看着他，想着他那天说的话，“那天……如果换做是别人，我可能不会……”
那么上头。
剩下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许翊从裤袋中拿出手机，立即接听，等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他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好，知道了，准备手术室，通知麻醉科，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刚想和白君婳解释一两句，她忽然把手中的咖啡接走了，“快去吧，时间不等人。”
许翊点点头，随后跑着回了医院。
白君婳站在原地，望着那位在夜色路灯下奔跑的白大褂男人，唇角微微上扬，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喝过的那罐咖啡上。
早上下班时，白君婳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手机响起一道陌生的来电显示。
她接起，“喂，您好。”
“是我，下班了吗？”许翊略显清冷的音线传入她的耳郭中。
白君婳一愣，下意识拿开手机看了眼那串号码，“正准备走，你……”
“来停车场。”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了电话。
白君婳无语了一瞬，还是去了停车场，就见他靠在车门上，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疲倦的面容上浮着寡淡的神色。
没有之前的刻板，倒显得慵懒和随性。
她走过去，“找我有事？”
“吃早餐。”
“啊？”
白君婳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似的。又听他道，“上次烧烤，我付的钱，你还欠我两顿。”
“……”
“加个微信，我把那天烧烤钱转你，多少钱？”她也不喜欢欠别人，既然那天说好是她请客，那就没有让他掏钱的道理。
“不用，那顿算我请你，后面你再还回来就行。”许翊侧过身，拉开车门，“上车。”
“干嘛去？”她还想回去睡觉呢，困死了。
“不吃早餐？”
白君婳哑然，随后笑道，“好，我请你。”
等坐上副驾驶室，车子驶入车流中，她忽然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许翊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白君婳接过，看了眼，才恍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是源于车子追尾，她是责任方，所以当时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好让他后续找她要修车费报销。
“啧，这么久的名片了，你还留着。”她语调轻快，笑着揶揄打趣，“许教授这是有多舍不得呀。”
许翊侧眸看了她一眼，随手打开储物盒，里面有上十张名片，包括那天郭文旭给他的那张也在里面。
白君婳敛了敛眸光，他漫不经心道，“懒得扔而已。”
“真无情。”白君婳撇嘴，将自己的名片又丢进去，随手在里面捞了几张，“哟，都是美女的呀，律师，设计师，插画师，酒店经理，女精英。”
“许教授……艳福不浅呀。”
“等会顺手扔了吧。”
白君婳挑眉，“这么多美女，许教授舍得呀？”
看他不说话，她撑着下颌，继续问，“那我的名片，也要扔吗？”
许翊默了须臾，“嗯，扔了。”
白君婳撇嘴，将手里的名片丢进去，试探也点到为止，“许教授的东西，还是由许教授自己扔吧，别到时候你后悔了，还得我来背锅不是。”
许翊扫了她一眼，“你的电话存我手机里了，名片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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