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好吗？”
吃完饭后双胞胎自觉洗碗去了，臣夕来到阳台上，月曜一个人在这儿吹着晚风。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从臣夕僵硬的说话方式也能看出来，臣夕心里对月曜的感情有些复杂。因为一度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说是他毁了风岚，毁了月家长久以来建立的威望与荣誉。
臣夕心想，要是月曜这么想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糊涂了吧。”
“啊？”
“我们不是上周才见过吗。”
“啊？”
“在津律师的寿宴上。”
“原来你也在呀！”
月曜无语，那天他还跟臣夕挥了挥手，结果一眨眼就没看到人了。臣夕也恍然大悟，他是觉得好笑看见月曜了，结果是真的。
不过宴会上人太多，身份各异，他根本没往月曜身上想。
津律师，是一个身份比较特殊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两道通吃，跟很多势力都有很深的联系，所以去祝寿的人很多也是龙蛇混杂，没有鱼。臣夕是作为弗兰西斯家族代表去的。当然他去啥也没干，只吃了两个很好吃的布丁。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去吃饭呐。”臣夕如实答道。
突然月曜捏起臣夕的脸，仔细打量，他记忆深刻风岚毁灭的那个夜晚，他的脸，似乎跟平时不大一样。那天就发觉了，要不是演技很好，要不是有人格分裂，一个人怎么会展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
在月曜心里，臣夕的演技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夕：哈？
曜：你为什么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是不是亲手把自己的敌人带进了学校。”月曜捏着臣夕的脸说，臣夕的脸看起来肉肉的，实则摸起来也肉肉的，但其实很小，比他的手还小，“还是说，你是我命里的劫。”
“什么…”臣夕撅着嘴含糊不清的说，这也太尴尬了吧，这种台词，不是只存在于古装剧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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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梓小叶已经睡着，银瞳不知去了哪里，臣夕跟月曜还在阳台上复盘之前发生的事，他们从人生理想聊到艺术哲学，再聊到事情发生的那一晚。
“lknow！”说到激动处臣夕忍不住飙起了他的“母语”，“我知道看见了，十几个鬼魂，我知道这个难以置信，我到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幻觉，也许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之前，我手受伤了，”臣夕挽起袖子露出光滑的手臂，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在一夜之间，它就好了，你还记得吧，当初是你输血给的我，那件事不是我的错觉吧？”
臣夕激动得语无伦次，终于说出来了，这些奇怪的事，他一直强行给自己洗脑说这些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这就是非常不得了的事，已经打破了现在科学的认知。
“你相信我说的吗？”说到最后臣夕忍不住问道。
“我相信。”
“不是安慰我吧…”
“不是。”月曜看向天边，那里本来是有一轮皓月，现在已经被乌云挡住，“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要是生命被无辜的杀死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那对杀手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啊？”
对杀手还不公平啊，隔了好一会儿臣夕才明白月曜的意思，是，如果真有灵魂的话，那么那个人现在肯定被他手下无数亡魂给追着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