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会了,没事偷听你们私聊……霍去病笑了笑:
“已学会一段时间。”
话罢转入正题:“陛下的意思,伱们应该很清楚。既然加入大汉不可避免,那就越早越好,后续有人想和平加入,未必会有机会。”
霍去病和罗什娜的交谈,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西域各国使节面面相视。
“大汉冠军侯的话听着像是在威胁我们,若加入的晚,汉就要动用武力吗?”
说话的是坐在罗什娜对面,霍去病右下首位的焉耆使节木合车。
他开口后,其另一侧的乌贪訾使节阿舍儿接道:
“若我们不想入汉,汉就要动用武力,那么汉和匈奴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们如何敢把国内的子民,自己的性命交给汉?
想想匈奴吧,大汉的冠军侯你就会知道,我们西域人并不是绵羊般不敢反抗的部族。”
阿舍儿的话软中带硬。
将大汉和匈奴对比,意思是匈奴人想欺压我们,我们才和你汉人合作,赶跑了匈奴。
参照匈奴,便知西域不会任凭汉人欺负。
这话潜在的意思,暴露了阿舍儿,木合车等人的心思,是将汉放在和匈奴一样的对立面。
阿舍儿话罢环顾左右,略显自得。
他下首坐着的车师前国和后国,两位国主。
此时车师前国国主,身形瘦高的盱茂,亦随同道:“我西域诸国虽不及汉地广物博,但各国同心,绝不会任人欺凌。”
霍去病淡然道:“你们让我参照匈奴,说的好。
据我所知,匈奴执掌西域时,每年从车师国,乌贪訾索要你们盛产的马匹,宿麦、香枣、蒲萄、梨、柰子果,晾晒好的鱼干(乌贪訾,焉耆皆临河,盛产鱼类,国民主要食用的食物之一就是鱼)。
你等几国,每年的各类物产,超半数被匈奴拿走。
而你们自己的国民,因吃不饱而饿死者,每年不下数千人。”
霍去病的眼睛如同利刃,锋芒毕露,隔席盯着阿舍儿和车师国主:
“匈奴在你车师前国,设有一小队三十名军伍,你国内稍有姿色的女子,被这些匈奴兵看见,就可能遭到*淫。
而事后你们却不敢反抗,三十名匈奴兵,就压得你车师一国蒙羞。”
“再说乌贪訾,你国内除了物产丰饶,盛产宝马,且民风尚武,好手极多。匈奴统治西域之初,屡有乌贪訾的强者反击。
但后来匈奴派兵血洗乌贪訾,连你乌贪訾的国主也被匈奴当众羞辱,并告知你乌贪訾人,以后但凡匈奴在你国内损失一人,要你们用百人来偿命。
乌贪訾从此归降匈奴,不敢再反。
尔等让我类比匈奴,是觉得我大汉对你车师,乌贪訾太温和了是吗?”
乌贪訾的使节阿舍儿还有车师国主皆愣了愣,哪料到霍去病对他们的事如此了解。
却不知浑邪部,酋涂部降服在霍去病麾下。
他们掌控西域多年,将各国形势摸索的一清二楚,早对霍去病坦然告知。
阿舍儿说完话,本有些自得。
此时却是和车师国主一起,面红耳赤,羞惭无地。
两人被霍去病几句话敲的晕头转向,坐立不安。
霍去病扫视众人道:“陛下让董夫子,让太常和诸位和谈,我大汉一直很客气,这就是我们和匈奴的差别。
诸位若是错把我大汉的温和宽厚,当成好欺,我会叫你们见识我汉军杀溃匈奴的血腥手段。”
几人皆是心神微颤。
因为不久之前,正是霍去病统兵,击溃匈奴各部,杀尽休屠,折兰各部俘虏。
殿内以百计各国之人,被其气势所摄,蓦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焉耆使节木合车眼神微眯,道:“霍侯这么说,让我想起当年的匈奴人,他们也这么说过。
不知霍侯想过没有,我焉耆,乌贪訾背后和哪里相连?”
霍去病轻哂道:“你两国与乌孙相连又如何,你是想告诉我,把你们逼急了,要和乌孙合作,敢与我大汉动兵?
你亲口再说一遍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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