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官长找下官来有何事?”霍仲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霍去病看向县令。
李县令受宠若惊的凑到前边,脚步轻快,分别递给霍仲孺和霍光一卷竹简。
还给了子孟一份……霍仲孺略感奇怪。
子孟是霍光的字。
俩人翻开卷宗,见是县令亲手抄录的一份案卷。
记载的就是霍去病来平阳县路上,遭遇一帮闲汉碰瓷敲诈,现在一干人已被拿下,在县衙扣押。
霍去病颇有几分考较霍光的意思,问:
“你们看过这卷宗,有何感想?”
霍仲孺道:“下官斗胆,这些刁民闲汉,常行恶事,对我平阳县的县声亦有不小影响。如今连官长亦遭此际遇,理当重判,以作警示。”
轮到霍光时,他迟疑了片刻,才说道:
“卷宗上说那些人是先在城门处观察,选定目标,尾随官长车辆,则是再次观察的过程。
而后才决定下手。
这些都说明他们看似闲散,其实常做这种事,且谋划颇为严密,行事手段清晰。
他们所行恶事显然不止这些,背后怕是还有其他人……要将背后的人找出来清理干净,才能更好的杜绝这种事再发生。
他们在县内行此事,则……城内必还有同伙……县衙说不定也有包庇他们的人。”
最后这句,就是霍光说话前犹豫的原因。
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显然有自己的考虑和判断。
霍仲孺闻言骇了一跳,看了眼脸上也跟着掠过一抹惊骇的县令。
这事情要是牵扯到县里的官吏,县令说不定都得跟着背锅。
以后我霍仲孺还如何在这平阳县里待……霍仲孺心念急转,开口补救道:“官长切不可听小儿胡言。他不通礼数,年纪尚幼,随口之言,当不得真。”
霍去病淡然道:“他说的没错。”
县令李昌冷汗直冒,伏地大礼道:“下官万死……”
“你确有驱下不严的责任。
但昨天的事与伱关系不大,起来吧。若真与你有关,昨晚人送过来到现在,你不会毫无动作。任凭那些人安然无恙,最终将事情牵扯到你身上。”霍去病道。
县令打了个寒颤,暗忖昨日晚上人送过来就是在看我的应对,稍不小心此刻怕是要人头落地。
他战战兢兢的起身。
听说这位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着实让人胆寒。
霍去病看向霍光:“这事情就交给你来办,我调两个人给你。以两日为限,你若办得好,有赏。”
霍去病话落,身后便走出两名亲军,跟在霍光身后。
霍仲孺见其示意二人可以走了,忙带着霍光告退离开了县衙大殿。
县令李昌亲自出门相送。
出了县衙,霍仲孺喘了口气,心想这事情没头没脑,平白来了个地位显赫的人,又交代事情让子孟去做,到底什么意思?
“官长,那人是……”
从殿内出来,霍仲孺靠近县令李昌,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小金饼,暗中递过去。
李昌色变道:“仲孺你可别害我。”
他看了眼霍光:“交代下来的事就好好办,县里各部,当全力协助。”
告别了县令,爷俩站在县衙外,面面相视。
老子开始责备儿子:
“你今日险些坏了大事。为父平时如何教你的,让你凡事谨慎,止语是大智慧。刚才你信口说话,可曾考虑过,会平白得罪县令?
我霍家以后如何在县里待?”
霍光笃定道:“孩儿自是有过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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