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回来的路上,听董夫子说起匈奴气数攀升,显然是苣都回到了匈奴。”
皇帝说:“这一个月来,迷雾笼罩草原,尤其是靠近我大汉边境的区域,雾气如一道厚墙,进入便会迷失方向,绣衣那边始终没能探查到匈奴王庭的动向。
匈奴人像是消失在了雾气里。”
“往昔作战,大萨满恩敕也用过类似手段,以匈奴国运和草原气机相合,推动草原上的变化。
这次也是相同的手段,只不过变得更强了。”
霍去病略作沉吟:“若臣是苣都,回到匈奴,第一件事会先整顿内部。
过往两年,匈奴折损甚重,内外皆如是。”
“苣都要重聚各部,然后带领这些部族,征伐匈奴以北,以东,以西的区域。
通过胜利,来恢复匈奴两年来丧失的信心,提升兵锋。”
皇帝点点头:“朕和卫卿也商议过,有相同的判断。
草原生变,卫卿素来审慎,已亲自去了北关巡防。”
霍去病笃定道:“草原雾气弥漫,遮蔽各方,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作战意图。
但不难猜测,苣都要整顿内部,而后再集中全力来战我大汉。”
皇后在不远处笑道:“如此,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去攻匈奴,趁其未准备好,岂不合适?”
“姨母说反了。”
霍去病哑然道:“且凭匈奴准备,待他觉得完成了整备,自信能和我大汉再战的时候,再给予迎头一击,毕其功于一役。”
又道:“如今再打匈奴,什么时候打,国力,兵力都是我大汉占上风,何必惧其调整各部。
他汇聚力量,正合我意!”
皇帝道:“好,此战优势在我,那就且等苣都折腾,待时机到了,一战而溃其全功。”
“去病你以为,苣都要多久能做好准备。”
“以苣都的声望,力量和统兵能力,至多一两月间,他便可做好准备。”
霍去病举目南望。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苣都身上似乎发生了某些特殊的变化,为汉和匈奴的再次碰撞,增添了新的变数。
皇帝留霍去病和刘清在宫里吃的晚饭。
夫妻俩离开皇宫时,天色见晚。
乘车回到家里,沐浴更衣后,回到寝殿。
霍去病将一套皮卷和几件婆罗门教送的礼物,拿给刘清看。
刘清一开始觉得新鲜,看了片刻就发现上当,羞恼道:“身毒人的心思都用在研究这些东西上了,怪不得连战皆输。”
霍去病取出来的,是婆罗门教的一套大欢喜术图册和修行方式。
送的圣女霍去病没要,稽延天就把大欢喜卷留下了。
还有一套制作精美,以未知名宝石雕琢而成的欢喜术秘偶。
二十多个小人,巧夺天工,带有浓重的身毒风格,颜色艳丽,表演婆罗门教欢喜秘术,花样贼多,和汉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看的刘清目瞪口呆,羞涩之余,亦是难免好奇,多瞄了几眼。
身毒人可真会玩。
“夫君出去一月,归期正好到了纳娶卓青珂的日子,她心心念念盼了好些天。你莫忘了。”
霍去病答应了一声:“还有几日?”
“只剩三天,你若再回来晚些,就错过去了。你回来前,卓青珂每日至少三四次,拐弯抹角的找我询问你的行程。”
刘清调侃道:“你这套东西拿去和她研究吧,我倦了,要早些睡。”
等着刘清睡下,霍去病披衣出了寝殿。
他先来到书房,静坐片刻,调整自身力量,遂将念头沉入识海,查看身毒归来的收获。
到了将这些收获转化为力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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