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裴云就算再豁的出去,可他到底也是一个男人。
被心爱的女人如此轻贱,他心痛的都快要没办法故呼吸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以前不是这样待我的……”
他一边啜泣,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
卿禾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她以前怎么待他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以前?
真是可笑。
“七殿下,我们又真正意义上见过几面呢?”
卿禾一步一步的走向眼前这个眼尾泛红的美人,可一开口确实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
“你可知,若是你不曾趁我醉酒之时爬上我的床,我此生都不会与你有瓜葛。”
“我从未喜欢过你,今生今世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夫君。”
“你我之间的那所谓干系,不过是你靠卑鄙手段得来的,若是我不曾醉酒,要是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
“或许身为皇子的你,愿意下嫁于我,但是我却始终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所以微臣恳求殿下,放过微臣吧!天下这么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我已有夫君。”
“你我之间的孽缘,适可而止吧。”
女子的一字一句,都扎在了男人的心窝子上。
步裴云那张过分精致的容颜,此刻几乎暗淡无光,那漂亮的眉毛里闪含着泪光,却倔强的留在眼眶里要落不落,那毫无血色的唇瓣让人看了心疼。
她后悔!
她后悔碰了他的身子!
步裴云闻言,目光有些呆滞,脑海里回荡着的都是她那一字一句伤人的话。
“你觉得我们相遇是一场孽缘?”
他沙哑着嗓子,目光执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明明她的态度已经那么坚决。
可是他还是心存侥幸,厚言无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她。
卿禾的目光冷冷的凝视着他。
“难道不是吗,殿下?”
“我与阿笙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互扶持,我考取功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娶他!”
“可如今貌似都被殿下给毁了!”
“殿下觉得委屈,觉得是我负了你,可我的阿笙就不委屈吗?他就活该被人夺走妻主吗?”
卿禾一步一步的向步裴云逼近,冰冷的眼眸里毫无波澜,看他犹如看一个死物。
她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她确实从未想过会招惹难缠的七皇子。
甚至当她察觉到女皇有让她娶皇子时,她还拒绝了。
若非某些人送上门给她白嫖,她本不该如此。
他对她貌似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有一种极为强烈的独占欲,莫名其妙。
男人从未想过,他会被女子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她甚至连最开始的体面,都不愿意给他了。
也是。
毕竟从她的角度看。
他只不过是一个插足她和她未婚夫感情,不知廉耻的贱人罢了。
她事事都为她那个未婚夫考虑,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她甚至没有想过,他一个失了贞洁的皇子,她不愿意娶他,他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的偏爱从不属于他。
她的心里只有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