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此时此刻被蛊虫折磨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加上她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点。
她的面色惨白中透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鲜嫩的唇瓣被她甚至咬出血液。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开口,一到开口她所有的尊严都会荡然无存。
她的骄傲,她的傲骨不允许她露出一丝媚态!
她才不会主动碰那个男人一下!
她嫌脏。
在卿禾仅剩的意识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甚至看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脸,可她却下意识的厌恶躲闪。
“妻主,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死撑着呢?”
男人俯身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视角竟然让他生出一股快意。
看……
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他,此时此刻还不是要求着他,替她解蛊?
男人的嘴唇微微上扬,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戾气。
他真是恨死她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凭什么,在这场爱意中只有他一个人沉沦?
他为了她婚前失洁,又被她羞辱不自爱……
他甚至都已经那么恳求她了,他一个堂堂皇子,在家留在她身边为侍夫,为外室这样卑微的请求,她都不答应!
她不要他……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要他。
男人蹲在浴桶旁,双臂拄着浴桶的边缘,静静地欣赏她这幅欲望缠身的模样。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替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妻主,只要你肯求我,我就服侍你好不好?”男子勾人的声音引诱道。
卿禾用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咬牙切齿送了他一个字。
“滚!”
她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难受,烫的不行,她想要拥抱一丝冰冷,可偏偏眼前的这股凉意,却是她最厌恶之人。
卿禾从未如此打心底里厌恶一个人。
她明明好心救了她,却被莫名其妙的纠缠,离开了自己心爱的人不说,还要被一个小虫子折磨自己的灵魂堕落。
她绝不允许自己像这种人低头。
她也绝不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渐渐的可能是子蛊明明感觉到木蛊就在身边,却迟迟无法团聚,子蛊疯狂的发作了。
卿禾的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血迹,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唇瓣,给她原本惊为天人的容貌,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女子本就生的极美,更何况是眼前这幅娇媚动人的情动模样?
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
渐渐的男人发现自己兴奋了。
他竟然比身中子蛊的她,提前兴奋了!
这一认知,简直让他难堪到了极致。
步裴云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他没有被她蛊惑。
他只是可怜她,瞧瞧他的妻主都成什么模样了?
为人夫君,怎么能让妻子浴火缠身?
根据男德的教导,他应该体贴温柔的替妻主排解欲望。
男人刚伸出手,小心翼翼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可是卿禾的视线早以模糊,她被蛊虫折磨得瞳孔失去焦虑。
她的唇瓣微微一动,极其温柔的开口,说了一句,“阿笙……”
男人手下的动作一僵,抬头看去,恍惚中仿佛从对方失焦的瞳孔中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