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实在是不擅长说谎。
卿禾几乎一眼便看出她的心虚。
在任何事情上,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唯独阿笙她不能不在乎!
阿笙是他的命!
卿禾即刻便换好衣服,准备去找她的小夫君。
姬无命拦住她,“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一但今日午时你没有进行第七次药浴,便会有生命危险!”
卿禾:“我知道!可是若是我晚去一步,阿笙也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已经给阿笙下过一次绝育药了,下一次说不定会是什么毒药!”
“阿笙不能因为我再有任何危险了!”
“就算你救得了你男人,可是你呢?你怎么办?我是神医,又不是神仙!蛊虫反噬是会出人命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让阿笙出事!”
姬无命拦不住卿禾,她执意要去救人。
按照姬无命的说法就是送死……
卿禾即便是不要命的赶去了救人。
可是她依旧没能见到她的阿笙。
只是久别重逢,见到一故人。
故人,步裴云。
官府。
男人身着一身锦衣华服坐在上首,就连知府也不敢吱声。
甚至连知府也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贵客。
这可是京城来的皇子啊!金枝玉叶尊贵的很,她又怎敢怠慢?
而且这位皇子很是不简单,不但有女皇的调令,还有数不清的暗卫保护着,就连皇女也没有这手笔啊?
这年头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张扬到这种程度?可见皇子上面是有女皇的宠爱在的。
步裴云生得本就是人间绝色,他的五官无一不精致,一双漆黑的眸子会让人不自觉的泥足深陷,一眼万年。
可如今见到卿禾那一刻,他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变了。
他怨怼而气氛,偏执的目光中还夹杂着委屈的控诉。
仿佛在控诉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辜负他?为什么不负责!
卿禾又怎能看不出眼前男人的怨怼。
只是她又恢复成之前那般,淡漠而薄凉的模样。
“罪臣见过七殿下。”
她严谨而疏离的行了一礼。
平洲知府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深知不对劲,便很识相的找个理由溜了。
此时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卿禾和步裴云两人。
可气氛却好似凝固了一般。
男人一步步的走向卿禾,步步紧逼。
“你早就计划着离开京城,离开我了对不对?”
卿禾沉默着并不说话。
可男人却好似被她的沉默激怒了。
“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你为什么只要他,不要我……”
男人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悲戚,他眼尾绯红,单薄的身躯,说不出的羸弱。
卿禾对他的话避而不答,只是抬眸冷冷的看向他,“阿笙呢?他人在哪?”
男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直接泼了冷水,这水冰冷而刺骨。
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张口闭口都是那个男人!
明明他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心里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别人!
“江卿!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