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何婉莹好不容易逃脱了乌鸦的爪子,见它冲着丫鬟飞去,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不料乌鸦抓完丫鬟,转头又朝自己这边飞过来。
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掉头就想跑。
可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有翅膀的,不过跑了两步,又被乌鸦一爪子扯住了头发。
生怕脸被抓花了,赶紧抬起双手去护,于是无法避免的,又被挠了好几道血痕出来。
那只乌鸦刚一松开爪子,转头又朝丫鬟冲去,再次开始新的一轮又抓又挠。
郑指挥使看着二人的惨状,怜香惜玉的心顿起。
刚想将腰刀拔出来,准备上前将那只乌鸦给砍杀了。
不料,旁边的镇国公世子朝他淡淡地瞥过来一眼。
郑指挥使瞬间觉得那把腰刀重逾千斤,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他虽然不知镇国公世子为何阻拦他去救那对主仆,但却不敢问上一句,只敢在心里暗暗嘀咕几句。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哪里敢跟有战神之称的镇国公世子反着来,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无论何婉莹主仆如何躲避,那只乌鸦都能精准地找到她们,就像猫戏老鼠一样,左边扯一下头发,右边挠一爪子。
很快,何婉莹主仆就像一对疯婆子一样,在闹街上惨叫哭嚎,双手被挠得鲜血淋漓。
尽管她们二人被那只乌鸦整得惨不忍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何婉莹心中又惊又怒,暗恨众人没有丝毫同情心,只顾着袖手旁观。
大家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怕不是要朝她唾骂。
帮忙?
呵,开什么玩笑。
乌鸦历来被视为不详之鸟,大家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谁会那么傻的凑上前去。
围观的众人此时心里都在嘀咕,那位姑娘怕不是之前发的毒誓应验了吧,看着这乌鸦整人的架势,分明就是那主仆二人干了缺德事,被老天爷派来的乌鸦给惩治了。
萧锦悦看着何婉莹主仆的惨状,愉快地笑了。
这位何婉莹一再蹦哒,这次对她的马匹下毒,害她在闹街上惊马,不但自己和丫鬟撞得一身伤,更是害得她对被惊马伤了的人和摊子,赔付了大笔银子。
这还不算,竟然还敢找人来冒充尸体,污蔑她撞死了人,企图让兵马司指挥使将她抓进大牢里。
相对于她做的这些事,自己不过是让乌鸦小小的惩治一下,就当作是收了一点利息。
乌鸦戏耍了二人一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们,鸹的一声,在何婉莹主仆头顶盘旋了一圈。
就在众人都以为乌鸦要放过那对主仆时,不料那只乌鸦飞到何婉莹的头顶,噗的一声,拉了一坨鸟屎出来。
而且,好巧不巧地是,那坨鸟屎正正好落在了何婉莹前额的头发上。
许是那只乌鸦消化不好,有点拉稀,那坨鸟屎顺着她前面的额发,一直从额头滑落下来。
闻着这臭味,何婉莹本能的伸出右手一抹,看到手上粘腻的鸟屎,她嫌恶的扬手一甩。
旁边瞬间传来一道尖利刺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