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爷玩笑了,末将忠心为主,视皇上为天,从未有过什么不二心思,倒是柳家似乎不一样了,天灾面前,二爷不忙着救灾,反而要推诿罪责,这又是何道理啊?”
听到他这么说,柳二爷心凉了大半。
看样子,西北这几个州的统领里头出了“背叛”之人。
在众人面前,如此的堕他西北军的面子,反而去力挺小皇帝,简直可笑。
但同时也眯了眼睛。
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蚕食的西北六州。
随即就立刻思考了起来。
甘州是西北军和柳家的大本营,所以绝不可能有问题。
而燕州的统领与他们柳家可是姻亲关系,自然也不会背叛。
至于剩下的随州,安州,庆州和凉州,就不好说了。
虽说都是西北侯征战多年的老部下,可人心隔肚皮,一切都有可能。
眼前的梁庆徳不就是如此吗?
数十年的交情,说反水就反水。
瞧这样子,莫不是还想将自己葬送于此地?
想到这里,柳二爷就开始为自己安排后路。
寒山被他们掏空一事,想来瞒不住多久了。
既如此,那他柳家起义一事也必须得提上日程。
父亲和三弟去了盛京城那么久,为的就是布置好此事。
等到那边的消息一传出来,那他们即刻就能反了。
到时候,直接将甘州定位新都。
而一个崭新的王朝也即将诞生。
所以,眼下只需这三千人护送着让他逃回去。
他自有法子让安州军和梁庆徳为今日之放肆付出代价。
只可惜,他想的倒是多,却无法都真正的实现。
有冯齐在,这三千西北军或许还有命留下。
而他,柳二爷的脑袋,已经是暂寄在他脖子之上了。
双方对峙之下,本来是谁也不想跨出那一步。
却见柳二爷突然高声就喊了起来。
“什么盛京城来的书信,本将军可从未收到过。梁将军,莫不是这地动就是你搞的鬼?否则怎么解释我甘州百姓尽数遭劫,偏你安州的倒是个个都平安着呢。”
“如此情况,本将军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大金的奸细,才会在这里刻意的制造动乱,企图为祸我大魏!陷害忠良!”
他倒是会恶狗先咬人!
言语之中,直接将梁庆徳也给扣了帽子。
明摆着给他扣了个大金奸细的罪名。
都是相处数十年的人,互相是个什么意思,心里头都明白的很。
梁庆徳瞧他这模样,也知道定是有脱身之计了。
于是对着旁边的副卫就低声说道。
“让冯齐盯紧了他,柳二这小子生的玲珑七窍心,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跑脱了,真要让他把消息送回去,那咱们安州军第一个倒霉!”
比起甘州那些训练有素的西北军,安州军这五万兵马可不够看。
别到时候投诚皇帝没成功,反而被西北军给杀鸡儆猴了,那他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头都没了指望。
因此,今日便是舍了这些人马,他也要将柳二爷的命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