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衣没有犹豫,插刀入胸,取了江燕飞的性命。
鲜血顺着胸口的刀口流了满地,赵昭捂着江燕飞夫人的嘴进来,她一看到倒在血泊里已经死了的江燕飞,顿时崩溃了,她挣扎着要往前冲,祁樾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声问,
“他这样打你,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为他伤心?”
江燕飞夫人直摇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祁樾:“你答应我不喊不叫,我就放开你,不然我就一刀也把你杀了,让你们俩黄泉团聚。”
江燕飞夫人点头。
“赵昭,松开她吧。”
尹白衣不同意,“不要多生事端,她但凡发出点动静,我们就不好走了。”
“她不会的,”祁樾肯定道。因为她在江燕飞夫人的眼睛里没有看见丈夫被杀的悲伤,而是怨恨,她恨江燕飞。
所以祁樾才敢这么做。
“你相信我,”祁樾向尹白衣保证。
尹白衣不说话。
赵昭看着祁樾,“我真放开了?”
祁樾点头。
赵昭慢慢松开捂住江燕飞夫人的手,果然,她没有喊叫,而是双眼死死的盯住地上的江燕飞,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江燕飞的尸体上。
“你该死!你该死!你终于死了!江燕飞,你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却是动不动打我出气,我嫁于你十多年了,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娶我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说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过是骗局罢了!”
她边说边哭,但手上不停,她在为自己的这十多年的委屈发泄。
祁樾站在她身边,道:“他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江燕飞夫人摇头,“他死了,我也成了寡妇,日后定要背上克死丈夫的罪名,以后的日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怎么不能好,难道你要一辈子守在这儿,守在这个只会打你的男人碑前?”祁樾很是不明白。
“我爹娘已经死了,除了江府,我已没有地方可去,我还有个儿子,他还小,没有了爹,便只有我这个娘了,我只能守在这儿。江燕飞重男轻女,在此之前,他活活打死了我襁褓中的女儿,谢谢你们帮我杀了他,你们走吧,今晚,我什么都不知道。出门往西走,那边守卫最少。”
祁樾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他们三个从窗口翻了出去,照着江燕飞夫人说的方向离开了江府。
他们走后,江燕飞夫人在原地呆坐了半晌,然后她咬牙自己撞向桌角将自己撞晕了过去。
江燕飞的尸体第二日才被人发现。她夫人醒来后面对众人的质问只道:“我没有看清楚是谁,昨晚睡得好好的屋里闯进了黑衣人,把我打晕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燕飞一死,满朝震惊。
江府能顶事的除了江燕飞就只剩他那个成日醉心于画画的哥了,但他哥对商贸一事一窍不通,刺史的位置一刻不得缺人,没办法,陆韬在唐远青等人的举荐下派了新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