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雪莉哭的涕泗横流,掩面啜泣状。
修好形状的指甲表面,被美甲师用锉子磨成磨砂的,毛毛糙糙的也不上色了。
美甲师不是家里常年雇佣的佣人,不会打心眼儿里惧怕邹雪莉,只是尽量忍耐着性子伺候好VIP客人罢了。
“邹小姐,抱歉!我们晚些时候还有预约,如果您不继续做指甲了,我们.”
“滚,告诉你们老板艾米,从我卡里划钱。”邹雪莉不看她们,垂首蹙眉,眉心镌刻了一颗黑色的“愁”字。
两个美甲师面面相觑。
空气凝滞片刻。
房间里除了邹雪莉悲戚的哭声一片寂静,显得她的哭声格外凄惨。
少顷,她梗着脖颈抬起头颅,眼神愁怨且凶狠地瞪着两位美甲师。
“怎么还不走?我卡里还有十万呢,够付你们的出台费的。再说你们也不贵。“她不屑地笑着撇嘴。
两位美甲师中的一人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出台?什么叫出台?多难听呀,太伤人了。
小姑娘忍受不住邹雪莉的羞辱,身体向前倾斜,欲要反唇对骂。
另一位美甲师经验老道,深谙VIP顾客得罪不起的生存法则,按住年轻同事的手。
年轻的小姑娘感到她的手用力地压过来,既是提醒她克制怒火,亦是给予她鼓励和力量。
她冲小姑娘摇摇头,唇语道:“不可以,别急,别急。”
小姑娘的身体坐了回去。
“邹小姐,对不起,我们需要您在今天的消费单子上签字,确认收费项目和金额。”经验丰富的美甲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解锁屏幕之后点开了一份电子清单。
“我从来都是让艾米看着划钱的,这种小事还需要我看清单?”邹雪莉本就没有好气,她觉得美甲师是看她笑话,故意刁难,咬牙切齿地要吃人。
“您听我解释,是我们老板艾米规定的,到顾客家里面上门服务需要麻烦顾客签字确认。是老板为了管理我们做出的规定,劳烦您了,请您理解。”有经验的美甲师解释道。
邹雪莉满面泪渍,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半晌。
“拿来,我签。”她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平板电脑,胡乱签下名字。
“感谢您邹小姐。”美甲师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和她道谢后收拾干净操作台面,离开了。
邹雪莉被骄纵着长大,脾气火爆、刁蛮放纵,内心还是善良的。
她今天预约的项目只完成了基础的修手,她是有权拒绝支付后续费用的。
但如若那样两位美甲师的收入就会大打折扣,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但美甲师的态度令她满意,于是她便按照全款划款了。
她家的佣人将她的手机放到她专门定制的,镶有二百克南非碎钻的手机托架上,返身站回她身后,呼吸都夹着小心,生怕吸气、呼气的声音大了,吵到心痛中的大小姐。
“你也滚,我懒得骂你。”邹雪莉嗓音沙哑。
“大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佣人劝道。
她害怕挨她的大小姐的骂,却又心甘情愿领受,甘愿当出气筒。
邹家在她刚来到京城就要露宿街头时收留了她,每月给她八千元的工资,在豪华别墅里给她一间狭小但足以容身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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