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阵的阵眼,随着晶石的破碎,顷刻间瓦解。
那个逃命的女人,在楼顶天台上,对自身快速吟唱着,让自身附着强化肉体的魔法后,从天台上纵身一跃,向着碉堡外跳下。
她心中慌乱无比、紧张刺激着,却又暗暗窃喜,她不知道碉楼里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捡回了一条命。
真的吗?
在她跃下之时,身至半空,仿佛还不过三秒的时间,胸膛忽然传来一股沉闷的胀痛……
距离地面只有四五米,跃至整栋碉堡一半的高度,明明、明明可以……
为什么,它、它是什么怪物!
必须给上级…汇…报……
最后一个讯息,从这名组织成员的水晶球传出,也随着讯息传出后,魔力荧光的渐而黯淡,这个女人的生命气息也随而消失。
她在半空中,胸膛被捅穿。
由王丰阳的右手变换成的血刺,像一根钻地的钢锥,抻出五六米长,瞬间夺取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夜幕下,那双猎鹰般的双眼,瞳孔中眯起的竖状,散发着鲜红的流光,在注视着鲜活生命的消逝。
那个死去的女人,临死前,她口中的上级,并不是乐芙兰本人。她也不知道是谁,传闻只是一个比较厉害的角色,但没有具体的名字。
乐芙兰,这个名字,在黑色玫瑰的组织中,谁都可以用,不过是乐芙兰本人众多化名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如果你喜欢,叫她小花什么的,我想她也会很乐意接受的。
不过在德莱厄斯看来,还是乐芙兰这个名字叫得顺口。
那个喜欢读书钻研药剂的黑魔法师,在收到红色讯息后,正开始往这边赶,没有使用魔法扫帚。而是很淳朴地,叫了一辆马车。
是她的私家车,马夫入了梦乡还没多久就被乐芙兰拽了起来,现在正拿鞭子抽着马屁股赶路,时不时冒几个哈欠出来。
同一片夜幕之下,还有一个比较正常的人——
哦不,这个人也不怎么正常,不正常的原因,在于他是刚刚从大牢里跑出来的。
嗯,是的,一个越狱犯。
用无中生有的说辞,与德玛西亚大牢里的狱警斗了一晚上的牌。
规则很简单,狱警输一局,就喝一瓶麦芽酒,要是自己输一局,就给狱警十枚金币,并附加一场自己舔自己脚后跟的绝伦表演。
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动的,反正就这样,那名狱警与崔斯特打了一晚上的牌,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呵呵,光是喝酒就已经喝饱了吧。
明明发觉了不对劲儿,但还是想继续,直到最后,那名狱警喝不下去了,
最终,直到狱警醉得趴倒在地上酒瓶堆里,也没能得到崔斯特那所谓的十枚金币,崔斯特还顺带地摸到了狱警身上的牢门钥匙。
四处无人的深夜,崔斯特东躲西藏,费了好长时间才从这个鬼地方跑出来,真可谓是密不透风的地牢啊,
要不是自己身手了得,换平常犯人,就算是穿上了狱警的制服,也不一定能蒙混出来。
距离那座地牢已经跑出好一段路程了,走在绿茵荒野上的崔斯特特意整理下自己的牛仔帽,挑出根食指刮了刮脸上的汗水。
清舒一口气,看看远方下山的月亮,卡牌大师再次声明与提醒自己:
“王丰阳先生,不假时日,我便会找到你,到时,希望你能记得你曾经做过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