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悼的感知一向敏锐。
在成为武者之前,他在激活系统后感知就被强化到了一种极为敏锐的程度,可以说,周身一圈这么近的距离内,有什么风吹草动,武悼都能够第一时间有所察觉,哪怕是于吉分身的行动轨迹,武悼都能够捕捉。
但现在……
如果不是白司鱼确定在这办公室的桌腿上,藏着某些痕迹,武悼还真的察觉不到。
主要是那东西太诡异了。
就算是白司鱼指出来了,武悼也勉强从自然的韵律波动之中找到一丝端倪。绝大多数武者,恐怕都会将其视作寻常波动,而不会联想到这么脆弱的东西会是人为,更绝的是这玩意貌似是无序的。
“桌子腿里有东西。”
白司鱼习惯性的搜寻起了工具,打算凿开瞧瞧。
武悼随即制止了她。
“别用工具了,看我的。”
这办公室外此刻人多眼杂,白司鱼这刚进来就去找工具,那未免也太劲爆了一些。况且找工具的话,也容易被有心人搜寻。
武悼的真力就是最好的趁手工具。
神门真力继承了神门劲的大多数特性,在白司鱼的手把手指导之下,武悼轻而易举的就通过指甲的切入,在这桌腿上开了一条缝隙,随后真力缓缓侵入,将这缝隙完全撑开,趁着这被真力包裹变形的刹那,武悼眼疾手快的从桌腿里抽出了一个东西,真力一闭合,桌腿又恢复了原状。
两人定睛一看,却是从桌腿里拿出了一个高约半寸的人偶。
这人偶雕刻的活灵活现,一身的官服。
“人偶?”
武悼手指轻轻一捏,这人偶居然还有点韧性的抖了一下。
“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吗?”直接咨询起了能干的秘书,武某人不知道这桌子腿里藏着这样一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司鱼思考一下。”
白司鱼蹲在地上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
寰宇之内,所有邪术,害人之法,她可以说都见过,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所以很快她就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镇物。”
“镇物?”
“公子你听说过魇胜之术吗?”白司鱼比划了一下。
“我只听说过,你细说一下。”武悼干脆是一手抓着人偶,一手把蹲在地上的秘书提起来,自己直接美美的躺在沙发上听她讲述。
所谓的魇胜术,是一种古老巫术。
最早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
至于来源何处,就不得而知了,这种巫术其实和扎小人十分类似,都是通过镇物、符咒、受术者的物品或者头发指甲等,对其进行镇压、伤害乃至操控。虽然说的挺邪乎,但这玩意其实并不强,一般情况下武者都不会被其影响。
毕竟气血一冲,你什么邪术妖法,敢靠近都烧成灰烬。
但魇胜术也有优点。
那就是隐蔽,它不仅难以被察觉,更是害人于悄无声息处,有些时候并不会直接攻击于受术者,而是日积月累的影响其身边的环境,从而制造出时运不佳的效果。
武悼听完介绍瞅了一眼这厚实的大办公桌。
谁能想到半寸人偶就藏在桌腿里,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朝那想吧,要不是白司鱼一进来就发现了端倪,恐怕这东西还要继续藏下去。
镇物人偶就藏在桌腿中。
其作用的对象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有破解之法么?”
“很简单的啦,要破解的话公子你直接把它烧了就行,这魇胜术早就被淘汰了。不过要抓出幕后者的话,我建议公子先留着人偶,等它发作了,看司鱼给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某个瞬间,白司鱼盘起的乌黑秀发忽然变得雪白无瑕,她整个人也透出了一股气呼呼的凶相来,居然敢害自己的夫君,她非得让这些玩邪术的家伙喝一壶!
武悼的大手摸上了白司鱼的脑袋。
她发怒的容颜立刻变成了娇憨,下意识的蹭了蹭掌心,恢复了原本如云般的黑发。
“这样做你有危险吗?”
“没事的啦~~别说我,公子你都没啥危险,因为就这,可能要攒十几年的霉运,才可能说,让公子你无端踉跄一下。”白司鱼笑呵呵,开什么玩笑,夫君身边可是有她这个祥瑞呢,这种不入流的小术想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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