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编好了一段说辞,然而毕竟是在一夜之间,修为连升了两重,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关注。
不过,今天的莫贞干似乎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性格,既然察觉到他修为的突变,那还不是要追问到底么?
莫非……是他城府极深,有意不问,以待事后旁敲侧击地慢慢打探?
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嗯……”
莫贞干“嗯”了一声,道:“那么,咱们就出发吧。”
“好。”
两人下了楼,胡乱吃了顿早饭,又备下了一些干粮和路途的应用之物,便准备离开驮山镇。
然而,莫贞干对此,却似乎有些犹疑,他破天荒地向许元休问道:
“师弟对咱们此行,可有什么建议吗?”
许元休一怔,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一切遵从师兄之意。”
按照莫贞干的性格,只会特立独行,绝对不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果然,他肯定是一眼看出自己修为的变化了。
不过,既然他不肯直接开口询问,反而准备绕弯子,也正合许元休的心思。
任你诡计百出,我只固待不变。
“嗯……那好。”
莫贞干说完,咧开嘴一笑,伸手拍了拍许元休的肩膀。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镇子,架起纸鸢,飞了起来。
他们自出朝生观后,一路向西北飞行。
而此刻莫贞干却折而向西。
一连数日,两人或飞行、或骑马,竟然只是闷着头赶路。
沿路所过城镇,竟然毫不停留。
除非食物尽了,才到一些小集镇采买。除此之外,就连晚上,都宿在野外。
而莫贞干也一改往日的性子,一路上沉默寡言,两人竟是极少交谈。
七日之后,许元休渐渐察觉有些不对劲。
莫贞干从那晚之后,几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愈发地让人捉摸不透。
而他们的行进方向,始终向着正西方。
这天晚上,两人又来到一处荒山之中,露宿野外。
此地,已经距离梁州的边界不远。看莫贞干这样子,竟然是要飞到梁州去么?
梁州,那可是天玄门的地盘。
而他们朝生观,可是刚刚跟天玄门经过一场生死大战!
两人扎好了营帐,生起篝火,夜色已经深沉。
稀星无月,大地一片漆黑,只有他们这片地方有一朵亮光。
两人坐在篝火旁,就着清水啃着干粮,沉默不语。
许元休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师兄,咱们这一路疾行,是要去哪啊?”
莫贞干看了他一眼,道:“不要问,你只管跟我走。”
许元休心中一禀,脸上却是笑道:“咱们不会要到梁州去吧?呵呵……”
莫贞干目光一闪,旋即笑道:“我们怎么会到梁州去。”
按常理来说,他说完这句话,该继续有下文了。
然而许元休等了一会,却发现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竟然再不说一句话,反而在啃完干粮之后,直接钻进帐篷里睡了!
许元休看着他消失在帐篷里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最终连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