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将咱们的朝生令,送给玄天门拿去仿制了。虽说朝生令他们能仿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此重要的物什,自然要探究明白。恰巧关寅寅正在附近执行任务,堂主便传讯给他,让他过来蹲守,等着玄天门的弟子送上门来,把这件事搞清楚。”
许元休点了点头,暗道:“跟自己推测得大差不差。现如今关寅寅已死,朝生观便无从知道玄天门仿制令牌成功的信息,自己这块仿制朝生令就可以安心使用了。”
“谁曾想——”
莫贞干顿了一顿,继续道:“这关寅寅真是个废物,竟然跟对方拼了个同归于尽。”
“哦?”
许元休道:“看来,玄天门的人也很厉害啊。”
莫贞干“嗤”一声笑,看起来还是想要讥讽关寅寅一番,然而转念一想,要是这般说的话,未免是在指责堂主用人不明了。便干咳两声,没有言语。
许元休想了想,还是小声问道:“那朝生令……找到了吗?”
莫贞干道:“找到了,基本上也可以确定,玄天门没有仿制成功。不然的话,那名玄天门的弟子应该送两块令牌来才对,不会只送一块过来。”
许元休点点头,立刻放心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法堂”大殿前,来到高高的殿前台阶下。
石阶上,大殿门口,站着一名执法堂弟子。看见他们两个,开口说道:
“你们进去吧,堂主正在等候。”
莫贞干抱了抱拳,道:“有劳师弟了。”
说完,两人便踏上台阶,走进法堂。
法堂从外面看起来很大,进去之后,迎门是一面巨大的屏风。绕过了屏风进去,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店堂。
堂中分两侧摆放着座椅茶几。正首的位置,坐了三个人,正在喝茶聊天。
莫贞干带许元休上前几步,站定,然后开始施礼:
“拜见堂主、明玉道人、鹤年道人。”
许元休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是“三堂会审”。
这三人,许元休都是第一次见。
执法堂堂主黎春友,四十多岁年纪,看起来像个中年文士,一张标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城府很深的样子。
坐在客首侧位的,是位女道人,五十多岁,挑眉凤目,就算平常坐着,似乎也带着一丝怒容,一看就是个很凶的人。
额……也确实“很胸”。
斗法堂前堂主挂掉了,这位明玉道人是斗法堂的信任堂主。
许元休也曾听过她的名头,不过,这人真是不可“名相”
至于最后一位,五十七八岁年纪,体宽身薄,身材高大,看起来像个门板一样,始终板着一张黑脸,便是符箓堂堂主鹤年道人了。
许元休跟这位鹤年道人,虽然不曾见过面,倒是颇有些交集。
此番见了,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不料,这位鹤年道人虽然是筑基中期修为,神魂却颇为敏感,竟然立刻发觉,当即黑着脸回视。
许元休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虽然自觉自己的过往应该是没什么破绽,但乍然见到这三位堂主,许元休心中仍有些惴惴。
也不知这两位是刚好在此,还是专为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