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的骨棒,则是每锤击一下,都会有一些荧光从骨棒之上散落,棒骨也变得越来越短。
而更加离奇的是,铁砧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剑,在如此锤击之下,竟然连剑身上的铁锈都没掉一点。
嗯,原来真的是一段打击乐。
灰三看着许元休,满脸期待,好像是一个学生,正期待着老师的点评。
许元休看着铁砧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剑,点头说道:
“甚好。”
灰三听了,紧绷的脸皮,终于释然,一张老鼠脸也笑开了花:
“呵呵,许道友这当真是谬赞了。”
它一句话说完,向前走去,直走到两名“乐师”身边。
一具腐尸、一具枯骨,停止的锤击。
灰三握着剑柄,将铁砧上的剑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又拿着走回来,将它递给许元休。
许元休下意识的接过来,一脸讶异地看向灰三。
灰三笑着道:“灰三鼠族,甚为清贫,许道友来做客,也没有什么好礼相送的。这把剑虽然锈了,但好生打磨一下,也可一用。
道友若不嫌弃,还望笑纳。”
许元休这下当真惊讶了:“送给我了?”
灰三点点头,道:“还望道友不要嫌弃才是。”
许元休眨了眨眼,道:“道友太过客气了,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说完,又重新回到大厅。
灰三见许元休杯中之酒滴口不沾,桌上满满的菜肴也是原封未动,有些会意,道:
“许道友旅途劳顿,且请歇息一晚。”
说完,它忽然拍了拍手。
然后,十五六个舞姬,纷纷停止舞蹈,走了过来,一字排开站在那里。
灰三说道:“这些都是我最出众的后辈女子,许道友旅途寂寞,尽可随意挑选。”
许元休看这些舞姬,各个细腰细腿、小脚小手,虽然脸上带着细细的绒毛和尖挺的鼻子,然而一双眼睛居然都不太小,还有这粉红的眼影和长长的睫毛。
她们听见灰三的话,都摇着细长的尾巴,似乎一脸期待的模样。
许元休听了,连忙回绝道:“多谢道友盛情,在下愧不敢当。实不相瞒,在下实有要事在身,不敢久留。”
他说着这句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朝生观的规矩,凡是有事需要下山,至少需要两人同行。自己此番下山,怎么就一个人呢?”
许元休仔细回忆起来,然而明明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无奈,他只好自我开解道:“或许是因为,替灵印道人送信只是一件私事的缘故吧。”
灰三见状,也不强留,只道:“既然如此,等道友办完了事,还请再来府上多住几日。”
“一定,一定。”
许元休手拿锈剑,跟灰三道别,然后就大步向外走去,直出了大厅。
看着许元休消失的身影,灰三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不见了。
一众鼠人,也纷纷围拢上来。
灰三面向自己众多的子孙,神情凝重地道: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我们灰三一族,被困这绝地数十年,才迎来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否能够成功,全凭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