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那木门才被砸了开来。
阴暗潮湿的密室内,这才透进丝丝光亮来。
一旁的侍卫退了出去。
秦晟瞧见宋锦悦瑟缩着身子,蹲在拐角的地方,裙摆上落了些许泥污,他迅速冲了进去,走到了宋锦悦身旁,一把将宋锦悦揽入怀中。
这突如起来的拥抱,叫宋锦悦有些窒息。
听着秦晟那慌乱的心跳,以及他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她怔了怔,回过神来,推了推秦晟,道:“秦大人,舅母还在等着我呢。”
忽闻她此言,秦晟回过神来,这才松开了怀中少女。
一时有些懊恼方才莽撞,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看着少女走出暗室,秦晟并未跟上去。
谢氏同章定芝扶着宋锦悦从那密室之中走了出来。
谢氏一脸心疼,叹了一声,这才问起她来,“悦儿,怎么回事?可还受伤了?”
“是啊,表妹,你可还伤着哪里不曾?”
宋锦悦摇了摇头,耐心地同舅母及芝表姐解释道:“舅母,芝表姐,我没事儿的。”
话落,宋锦悦松开舅母同芝表姐的手,径直朝赵珠走了过去。
赵珠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赵夫人扶住女儿怒瞪了一眼,赵珠这才打起精神。
她看向宋锦悦,做出一副困惑模样,“宋二小姐,你怎么进了那密室内?可还看清了是谁带你进去的?”
不等宋锦悦答话,赵珠又看向母亲,焦急询问道:“母亲,这花房怎么还别有洞天?可是今日敌国刺客所为?”
赵珠将一些事情,都往今日死在赵府的敌国刺客身上推。
方才赵珠的反应叫赵夫人有些不满,现下见女儿回过神来,说出口话来,倒也叫赵夫人满意。
忙答道:“想来定是今日那些刺客所为。”说着赵夫人看向宋锦悦,自是一脸歉意,问起:“宋二小姐,真是对不住,叫你今日受了委屈,可还伤着了?等明日,我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宋锦悦静静看着赵家母女在她面前演戏。
心中冷笑。
赵珠能如此一说,不过仗着的便是这花房之中没有证人罢了。
可她的婢女想来从她失踪,便一直守在这花房外头。
这花房里头的关窍,赵家自是来不及收拾,不然赵府怎么没将自己带去旁处?
“赵夫人、赵二小姐,不必再演戏了!赵府今日明目张胆想要取我性命乃是事实!”
宋锦悦的话让在场众人具是一惊。
除了赵家母女面色有些许异样。
赵夫人轻笑出声,道:“宋二小姐莫要说笑了,您贵为郡主,我赵府如何敢薄待郡主您?”
“赵二小姐,你为何要将我迷晕推入密室之中?”
宋锦悦没有理会赵夫人,语气坚定看向赵珠。
强大的威压叫赵珠面上露出一丝怯意来,不敢直视宋锦悦的视线。
支支吾吾,做不出任何解释来。
“郡主慎言!”赵夫人心中暗骂女儿不争气,不由出声为女儿辩解。
宋锦悦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赵夫人,却是继续看向赵珠,“赵二小姐,不知赵大人可还知晓你意图谋害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