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自己那个不大能见得了光的会所，项欢倒是像被凉水激头，情绪冷了几分。
项欢忽然抬起头，抬手扒拉开成野的手后，弯腰蹲下脱掉鞋子。
跟着开始脱上身穿着的白色体恤，接着是下面的牛仔裤，再然后……
成野一把抓住她解内衣搭扣的手，“这么着急，先就这样，到里面你再……”
他没说完，就被项欢盯过来的眼神打断。
项欢倒是没继续往下，她甩开成野的手，亮出屡试不爽的那种神情和笑法。
“没问题，不过我先说好，你们要是想拍视频拍照什么的，我可不同意，大家别伤和气。”
说罢，项欢冲着成野一探手。
成野盯着她的手，不问自明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项欢也不多话，拿过来塞到自己背包里，然后抬手再指指浴室方向，示意成野进去。
是让他先去把那个男人的手机也拿出来。
两人这会默契十足，不用言语交流，就把要办的事办妥。
成野看着项欢把手机塞到包里，眼圈一瞬间红了下。
浴室那头，已经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成野也开始脱衣服，只剩内衣时自己朝浴室先走过去。
项欢站在他身后，身体止不住地抖起来，脚下就跟被胶水粘住似的，动弹不了。
她很想叫住成野。
跟他说自己害怕，自己不想再来一次这种三人行，尤其还是跟他。
可是说不出口半个字，说了也知道他不会信自己。
成野已经到了浴室门外，转头看还在原地的项欢，却是一言不发。
这么对视几秒后，浴室敞开的门里探出那个男人的脑袋，头发湿着问怎么还不开始。
项欢下意识双手抱在胸前，紧闭双腿，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她明明被训练过不再会出现这种反应，本能的羞耻感不该出现，今天这是怎么了。
“谁让你看得，等着。”浴室门的成野，伸手把人按回去关上门，转头快步回到项欢面前。
“你可以走人，”成野垂眸看了眼项欢还有些微肿的左脚腕，“走了，以后就别再惦记成家儿媳妇的身份。”
项欢咬着牙，双臂缓缓垂下。
“你这脚还没好利索，我抱你进去，咱们抓紧时间。”
成野说着，拦腰抱起项欢。
项欢闭上眼，靠听觉辨认着自己已经被抱进浴室里，水流声很大，也能感觉到热水蒸腾起来的水汽弥漫周围。
想象着自己此刻被陌生男人看着的画面，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不想睁开眼。
被成野放下那一刻，双脚落在还有些凉意的地砖上，项欢低着头慢慢睁眼。
视线里出现了男人的双脚。
项欢眨眨眼，看清楚的确只有一双男人的脚。
她小心试探着往周围看，应该还有另外一双脚的……可是，并未看到。
项欢纳闷，仰脸想要看得更加清楚时，迎面就撞上了陌生男人的目光。
他站在浴室角落里，大半个身体都被水汽笼罩住，看不大清楚。
人还是在的，在等着跟她运动。
项欢心头刚刚爬起的一丝希冀，瞬间被踩灭。
成野并没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