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赌气不去看他,只听见背后一阵走路的踢踏声,来来回回后,闫沉拎着拖鞋到了我面前蹲下来,动手把拖鞋套在了我脚上。
他这个姿势让我能看见他的头顶,他一直留着很短的寸头,能清楚看到头皮。
我看了几眼就瞪了眼睛,「怎么这么多伤,二哥你……」
他又是一句警告,「不许叫我二哥。」说着用手捏捏我的脚,「这么凉,你这么大了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这句话,终于招惹我嚎啕大哭起来,不管不顾的。
闫沉哭笑不得的抬起头看着我,抬手摸了下头顶的几道血口子,「没事,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伤口了,你不许哭,给我憋回去!」
我不听他的,继续哭,还从椅子上往前一倾,伸手搂住了闫沉。
闫沉又是极其压抑的闷哼了一下,我这会倒是脑子灵光起来,立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样,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移开,盯着他连最上面一粒扣子
都没松开的黑衬衣。
「身上也有伤是不是!」我问完,又开始流眼泪。
闫沉似乎很深很深的吸了口气,一把又将我扯回到了他怀里,把我的头
摁在他的肩头上,「这些天,想我了吧。」
我吸了下鼻子,「废话。」
闫沉嘿嘿的笑,「我把你带坏了,说话一点都不温柔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嘴唇下了决心,挣扎着从闫沉怀里摆脱出来,往后退一点跟他保持一点距离,目光直直的盯住闫沉的嘴唇看。
他嘴唇一看就是缺水,一层干巴巴的皮覆在上面,还有几道血口子,一点都不好看。
再往下看,他的喉结在那儿不怎么明显的上下滚了滚,我看得眼神呆滞起来。
「看什么呢,我的伤没事都在好着呢,说话啊,别看了。」闫沉说着,就要站起身。
「闫沉,你别动!」我冲口而出,直接叫了他名字。
可闫沉身体顿了一下后,还是站起来,他用手按一下我的头顶,声音很满意的说,「终于长记性了,以后除了在家里,就这么叫我。」
我看着他转身要走,心里起急,动作飞快的直接站到了那把椅子上,这回换我比闫沉高出来大半个头了。
我垂头看着眼神惊愕的闫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鼓足勇气要干出来的事儿,能不能如愿,后果又会如何。
可是不去做,又怎么能知道呢。
闫沉有些纳闷的看着我,他微微把头往后仰着,下颌到喉结再往下,一路线条都透着男性的特有气息,我觉得他这部分曲线一点都不比我们画的那些石膏像差,还活生生的。
我闭了下眼睛,想着听
班里女生叽叽咕咕说的那些某个女生和某个男生在一起做的事,咬咬牙把眼睛又睁开。
豁出去了。
我伸出手搂住了闫沉的脖子,用力把他拉得离我近一些,随后试探着,毫无经验的把自己的嘴唇慢慢朝他凑近过去。
「你……」闫沉带着警示意味的一声还没说完,我已经把他的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