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瞧见,笑说:“仔细想来,师兄的七品不慢,甚至太快了。”
欧阳戎摇头:
“这七品只算入门,暂时停步不前,得找到剩下残缺的剑诀。”
谢令姜疑惑:“什么意思?”
欧阳戎看了眼桌上一本小笔记本。
是容真刚刚走前留下的,甩在桌上,没有带走。
欧阳戎取过小笔记本,翻看瞧了瞧,上面有容真记录并画圈的七绝诗,还有两首字迹潦草的琴曲。
欧阳戎当着谢令姜的面,指着它们,将今夜之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当然,和绣娘奇妙双修导致的修为精进被他暂时省略了。
谢令姜越听脸色越诧异。
“司天监请来的那个老乐师,原来是一位执剑人,教的也是剑诀,容真找他,岂不是说明,她也要学剑诀,难不成容真是想当执剑人?”
欧阳戎摇头:“应该不是,至少不是我这样的执剑人路子,因为她非九品,除非散功,可代价太大,现在大佛落地前夕,肯定不能这么干。”
“那是为何?”谢令姜问:“你也说了,容真想要在大佛落地前拿到那道这首琴曲,也就是剑诀,等于说可以立马修炼,她是想干嘛?”
欧阳戎沉吟片刻:
“可能与大佛有关。”
“大佛?”
“没错,我怀疑东林大佛涉及到了某个司天监的阵法,容女史在浔阳石窟的布防,都与这个阵法有关,剑诀和俞老前辈也是其中的一环。”
谢令姜欲言又止:“那意思岂不是说……”
欧阳戎忽问:“小师妹觉得今夜这个残缺的新剑诀,是哪一口鼎剑的。”
谢令姜没有思索太久,与欧阳戎对视一眼。
“文皇帝。”
“文皇帝。”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谢令姜分析:“这位老乐师来自上阳宫,而文皇帝就在洛阳皇宫内,这是以前离伯父提过的。”
“没错。”
欧阳戎点头,又道:
“我记得以前听说,容女史来浔阳城,是为了一个特殊名额。”
“特殊名额?”
“嗯,林诚提过,当然,也可能是当时误导我,可是看他与容女史的关系,不像是假话。相处这么久,我能感受到,容女史有些话,没有如实讲。”
谢令姜问:“是信不过大师兄?”
欧阳戎摇头:“不是,她连涉及剑诀的琴曲都没瞒着……我觉得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确实涉及司天监的保密条款,不可泄露,第二,容女史有私心。”
“私心?”
谢令姜轻哼一声,手指翻折书页,把玩了下,悠悠说:
“确实有私心。”
眼神意味深长的瞄了眼欧阳戎。
后者皱眉:“不是这个私心。”
“嗯哼。”
谢令姜不置可否,撇嘴道:
“那大师兄还教她琴曲吗?”
“教。”
欧阳戎想也没想的颔首:
“我答应过了。不过她能不能领悟此剑诀,我不保证。”
“她天赋不行?”
“也不是,但我瞧着悬。”
“这是为何?”
“虽然不知道那个特殊名额到底是什么,她会怎么用,但是容女史明显太急躁了,领悟剑诀不是心急就可以的。”
谢令姜见到欧阳戎脸色有些感慨。
“倒也是,不是谁都有大师兄这样的天赋。”
她轻轻颔首。
欧阳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二人温存了会儿。
他突然开口:
“今日我去找陆道友,算了算咱俩的生辰八字。”
谢令姜一愣:“什么意思?”
欧阳戎目光不移:
“等大佛建好,估摸着咱们就该和王府一起走了,此前答应过你,浔阳城事了,咱们去了洛阳就订婚。”
谢令姜俏脸红透,低头说:
“哦,不是画饼啊……”
“当然不是。”
欧阳戎轻声道:“陆压说咱们八字不错,我会和婶娘说一声,她生辰礼时,你姑姑也请来,到时候谈谈此事,让他们长辈开始洽谈。”
谢令姜低声:“好,你做主。”
欧阳戎握紧了些她的手。
谢令姜也用力握住他手。
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二人手掌一松一紧的玩耍了下。
谢令姜嘀咕问:
“大师兄怎么突然提这件事?之前不是不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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