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然记得,她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是喝了冰的,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父亲替她买了卫生棉,又端来红糖水,还泡好热水袋给她捂着肚子。
如今,父亲不在了,但……
不知为何,被他抱在怀里,疼痛感,似乎也稍许减轻。
顾南笙偷偷地抬眸打量他俊逸不凡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倨傲的下颚,微敞的衬衣领口,露出两截性感分明的锁骨。
一笔一画,犹如神祗一般,俊美无匹。
她心中不得不承认,倘若抛开他那些恶劣的行径,对于他,兴许她真的也会心动……
心中竟尝到一丝丝甜蜜!
尽管他仍旧摆着一张好冷的黑脸,可记忆中,似乎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关心过。
正盯出神,尉君衍却察觉到她直勾勾的打量,敛眉垂眸,眉目冷峻。
“怎么?”
这个女人,怎么总盯着他的脸出神。
顾南笙一怔,随即连忙收敛心神,转过了脸不再看他。
靠!
差点又被这张脸迷惑了。
尉君衍将她抱上了车子,一路上,他将她拥在怀里,还特意叮嘱司机开暖气。
尽管他并不觉得冷。
疼痛感愈发加剧。
顾南笙疼得冷汗连连。
回到病房,尉君衍直接抱着她进了卧室。
卧室带独卫。
顾南笙脚刚沾地,就捂着肚子,像是子弹中枪一样,扶着墙往卫生间步履蹒跚地走。
尉君衍就这么看着她,不知为何,又心疼又想笑。
他不是很明白,女人的生理期是怎样的。
以前,他身边跟过两个女秘书,好像每个月的确会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脸色煞白得不能看,那几天的工作效率也差。
从那之后,他身边的特助到秘书,清一色男性。
高强度高密度的工作,一般女人适应不了这些位置。
男人盯着“砰”一下关紧的门,转身正要走。
然而半秒过后,某个害羞的女人又一脸生闷地将门开一条儿缝,趴在门口气若游丝地哀求:“尉君衍,你现在替我去买包那啥……卫生棉来呗!”
尉君衍冷冷地开口:“我让人去买。”
“不要!”
他让谁去买?
秦宇吗?
顾南笙一惊,双手合十,“不要!尉君衍,你别喊别人去买好不好?”
怪丢人的!
男人的冷脸一阵紧绷,沉了下去。
“有什么区别?”
她语塞。
是啊,没什么区别,只是她一想到他身边的那些个司机助理数来数去都是些大汉,她怎么想怎么别扭,却又难以启齿,于是一撅嘴儿,使了性子。
“我不管!不是你买来的我就不用!”
“顾南笙,你别任性!”
顾南笙可怜巴巴地撒娇:“尉君衍……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男人面色一冷,再不理她,却一语不发,毅然决然地转身。
她气得眉心纠结,这男人,也忒狠心了!他不会就这么丢下她不闻不问了吧?
啊,痛……
顾南笙捂着肚子,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只废喵了。
呜呜呜呜,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