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沈幼沅抓起一件汗衫,展开后看到左边胸口的学校标志才想起这是自己大学时候的运动服。
纯白的运动服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黄,沈幼沅眼角一抽,当即开口让他闭上嘴,“傅宴之,你怎么......”
沈幼沅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天她来的匆忙,只拿走了书桌上的日记本和纽扣相框。
这会儿慢慢在地下室绕上一圈,才发现自己这些年丢了这么多东西。
笔记本,运动服,发卡,头绳......
大大小小的物件都像是收藏品般被傅宴之保存的好好的。
以至于在看到隔壁暗房,看到满屋子都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时,她震惊的心已经逐渐麻木。
男人像只做错事的狗狗,一直低着脑袋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满屋子的照片。
还有满屋子的素描水彩油画。
傅宴之这些年只要一有时间就往这边跑,把他在家时拍的照片和做的画,还有悄悄藏起来的东西全部像仓鼠藏粮般藏在这里。
沈幼沅推开最后一间屋子,在看到屋子中央的那座雕塑时,眼角嘴角都跟着狠狠一抽。
“你这是怕哪天见不到我了,睹物相思?”
傅宴之默默点了点头。
他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这么多年,他从最初的迷蒙到肯定,再到深陷,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他自己知晓。
“我没有信心能肯定你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如今我的秘密都让你瞧见了,你也知道了我有多爱你,沅沅,没有你我真的会死。”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幼沅回过头去,就见对方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并不是生气的猩红,而是委屈的红了眼眸。
叫人心生不忍。
伸手将人抱进怀中,她学着他的模样,伸手在他的脊背上轻抚,“我知道了。”
知道了傅宴之对自己的感情的后果。
便是死过一回又活了。
明知道对方是只不知餍足的猎豹,她被午时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幕幕冲昏了头,哪怕心头有声音阻止了她,让她不要去泡温泉。
她还是换了一身衣物赤着双足去了温泉池。
身体里的疲累经过温泉的冲泡全部泄出体内,正当她趴在池边泡的舒坦之际,温泉池外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嘎吱’一声。
声音并不响,却还是惊醒了快要睡着的沈幼沅。
在看到傅宴之裹着浴巾大喇喇出现在温泉池边的时候,沈幼沅猛然瞪大双眸,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傅宴之眨了眨眼,微蹙起的眉头显得他一脸无辜,“医生说我的身体有些虚弱,泡温泉对我的身体有益。”
偏头与她四目相对,傅宴之无辜道,“不然沅沅以为我带你过来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沈幼沅了解他,知晓这是他的套路。
眼看着他就要解开浴巾走进温泉池,她当即厉喝一声,“你先转过去,我泡好了,先出去。”
傅宴之眯细双眸,低声道,“可是远远刚进来五分钟,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医生要我今后早些休息,等沅沅泡完时间已经晚了。”
薄唇微微上扬,他笑道,“沅沅总是这样害羞。”
说罢,他竟不顾身边人要再次开口反驳的模样,赤着双足进了温泉池。
感受到全身毛孔张开,温热的泉水让全身都放松下来,傅宴之低声喟叹一口气。
眯细的双眸余光瞥见身边人想趁机溜走,傅宴之眼底闪过笑意,长臂一伸,在她还未彻底起身之际将她直接楼抱进了怀中。
“啊!傅宴之!”
险些灌下去一大口泡澡水的沈幼沅轻吼出声,“你想吓死我么?!”
男人宽厚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闻言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笑开口道,“我不想吓死沅沅,我想......沅沅答应过我的,给我生一个孩子,现在正是好机会不是么?”
“不唔!”
反驳声被薄唇封住,最后被男人吞咽进口中。
散发着热气的温泉池中,满池子都是暧昧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