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篇文章啊,我也看到了,我这会儿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别说,这篇文章写的还挺吸引人的。”陆浩道。
事情是他做的,他的确是幕后黑手,许继海能猜出来,洪二泉也能够猜出来,甚至就是洪龙飞,肯定也猜的到这事跟他有关系。
但猜得出来是一回事,承不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无耻!
居然还夸奖这篇文章吸引人。
洪二泉差点又被气着了,他咳嗽两声,稳了稳心神,“陆老板,你就不要逞口舌之利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举动让许厂长很生气?”
“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陆浩再次强调。
他语气平缓,哪怕洪二泉故意透露出许继海生气,但他也没有多少波动,而且让人听起来好像真的是受了冤枉。
“陆老板,你承不承认没有关系,这事谁都知道只有你受益最大,不是你还能有谁?”洪二泉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要通知你,你承包的另外两条生产线的汽水销售权,也要被厂里收回来。”
说完这话后,他仔细的听着话筒,等着陆浩的反应。
陆浩越气,他越高兴。
“上次你们说要拆了我的两条生产线,理由是要改造新车间,现在新车间也建好了,剩下的这两条生产线又是什么理由,要收回我的汽水销售权?”陆浩语气很平静。
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洪二泉有点意外,没想到陆浩询问的语气会这么淡然。
这不应该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应该是气急败坏吗?
一篇文章对宏远口服液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4条汽水生产线先后被厂里收回销售权,得少赚不少钱,陆浩居然反应这么平淡?
难不成陆浩还以为有转机?
“现在厂里要专心口服液的生产,需要统一管理,全厂整顿,旧的生产线会耗费厂里额外的精力,增加开支,而且跟口服液相比,汽水的生意已经变得微不足道,没有必要再生产,所以得要收回来。”洪二泉说道。
“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认为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这事许厂长已经决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原本许厂长还想着厂里跟你签订了合同,得要按照合同来,至少要过三年后再收回汽水销售权,偏偏你在报纸上弄了一篇那样的文章,许厂长气的滚烫的茶水泼在手上,手烫的通红都没有去医院。”
“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篇文章对口服液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但也只是小问题,相反的,却得罪了许厂长,也会得罪轻工系统和江城商场,让他们更加支持口服液的生产和发展。”
他最后痛快的总结了一句,“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了,你老丈人也在我办公室,我刚跟他说了这事,他很生气。”
这是想用这事再给陆浩添堵,气一气陆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