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弟子不懂…”
暗夜道人嗤笑：“不懂？询凉，本道人按理说应该将你炼魂抽魄，让你痛不欲生。但是本道人看你天赋不错，不想就这样折损了你。你只要老老实实将长垣交代你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本道人就饶了你这条小命。怎么样，这样划算的买卖本道人很少跟人做。”
“弟子跟长垣道人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的事弟子早就一五一十告诉了师尊您，弟子实在…实在不清楚了…”
询凉意识越来越模糊，然而他还是一口咬定跟长垣道人没关系。
“长垣是找了个硬骨头啊！”
最后暗夜道人放开了询凉，将他狠狠扔在地上，接着他冷冷说道：“可惜，你的忠心错付了，你中了长垣的诡计还不自知啊！”说着，暗夜道人一挥手，一面鬼雾为询凉散开，鬼雾里一排人战战兢兢跪在哪里，看到暗夜道人现身，止不住一个劲磕头。
询凉看到那些战战兢兢的人，顿时愣住了。
暗夜道人按住询凉的头，低声道：“你不觉得蹊跷吗？为什么当年他们宗门派人追杀你时，长垣道人正好救下了你？你们两大宗门明明是势均力敌，为什么他们却忽然能以压倒的优势讲你们宗门覆灭？为什么千机门的所有门人弟子几乎尽数被消灭，只有修为不算多高的你侥幸逃出？询凉，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一连串的疑问让趴在地上颤抖的询凉停止了妆模作样的害怕，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面目不清的暗夜道人，接着又看向了他的仇敌。一种诡异的寒颤不禁萦绕他全身，让他难以呼吸，难以言语。
暗夜道人冷哼道：“你是想不到还是不敢想？不敢想的话，就让他们来告诉你。”暗夜道人冷冷对那些跪在地上求饶的修士说道：“来，告诉他们，当年是谁给了你们帮助？”
领头的人不断磕头恳求道：“前辈！我们不知道啊，实在不知道，那位前辈修为太高了，我们不敢多问。只知道他给了我们众多高阶符箓，让我们去将千机门屠戮殆尽，但要创造给他创造一个逃亡的机会。除此之外，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暗夜道人冷哼道：“长垣曾经戏耍过五大宗门，糊弄你们这些小角色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过询凉你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应该明白了一切吧，现在还要为长垣卖命吗？”
询凉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师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师尊！”
“回答我！师尊！回答我！”
询凉无助地大吼，但空荡的鬼雾除了暗夜道人之外，没有人来回应他。
暗夜道人一挥手，询凉曾经的仇敌就彻底湮灭在鬼雾中。
“这些仇敌本道人帮你扬了，但长垣本道人还奈何不了他。”
“本道人留你一命不光是因为你有最契合本道人功法的灵根，更重要的是，你和本道人有共同的仇敌。所以站起来吧询凉，真正成为本道人的弟子，和本道人一起对抗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