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无双同时点头。
“上筹码!”
张凡话音一落,两个工作人员立刻重新端着筹码盘走了上来。
小山一般的筹码,放在我们两人的桌面上。
一个荷官走上前,他戴着白色的手套。
从赌具盘中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将牌四处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这是新牌。
接着,打开塑封。
手一横推,将一副牌完整的展现在赌桌上。
“二位,谁先验牌!”
靳无双靠在椅背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傲慢的说道:
“江湖后辈的毛头小子,我要是先验牌,那是欺负他。让他先吧……”
荷官立刻把牌合拢,把牌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除了抓牌外,我唯一可以接触牌的机会。
我不会像顾子六那样,只顾着炫技,而不去验牌。
我轻轻的把牌拿起,捏着上下牌张。
这一刻,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腾着。
我七岁学千,从第一次摸到扑克牌时的那种陌生感。
到后来扑克牌好像已经镌刻在我的身体,并且和它合二为一。
脑海里,也浮现着六爷曾经和我说过的种种。
那时候的六爷,白发虬髯,潇洒至极。
“牌为千者之根。凡千术登峰造极者,无不是人牌合一。坐立行时,心中有牌。卧倒睡时,心中藏牌。只有这般,才能做到一指划过,行千于牌!”
我一边想着,一边轻轻的把牌划过手心。
我的动作坦然又自信,如同我第一次摸牌时一般。
数秒之间,我便把牌放到桌上,推还给荷官。
荷官刚要把牌推给靳无双,他却忽然冷笑一声,说道:
“裁判,我要求换牌!”
张凡顿时有些不解的看向靳无双。
靳无双却是盯着我,慢声说道:
“千术之本,为辨认之法。只要认牌识牌,便能无往不利。初六,我倒是小瞧了你。刚刚一手观云盲挂,倒是做的很漂亮……”
嗯?
我心里陡然一惊,抬头看向靳无双。
张凡则微皱眉头,跟着说道:
“靳先生,比赛用牌为专门订制。没有工具,是没办法挂花的。一旦挂花,会在牌面上留下很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