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人抓过来,我赏百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文才一下令,立刻就有好几个人冲上来。
但刚冲上来,才两个照面,就被砍死,其余人皆不敢上前。
“姓赵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杀人!你在天子脚下杀人!”
车内的赵宁没有说话。
这时,远处已经有一批人赶过来,显然是值夜班的衙差。
周枢说道:“衙内,附近可能有皇城司的人,万一被惊动了,就交代不清楚了,走吧。”
张文才这才不甘心地调头跑了。
不多时,一群开封府衙差走过来。
荆超走上前,掏出了宫里的腰牌,那些衙差赶紧行礼:“不知是哪位上官在此,多有冒犯。”
荆超说道:“这件事不是你们能管的,把周围的路都封死了,让皇城司的人过来。”
“是。”
皇城司自然是有人定期值夜班的。
天子脚下的东京城,不仅仅衙差人数甚多,皇城司作为天子眼线,自然也到处都是。
便说那东华门外的每一栋青楼里,都有皇城司的细作。
哪个官员几点钟去了哪里,屁股上有几颗痣,那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妇人被逮到马车前不远处,为了防止是细作,她被禁卫军挡住的。
“官人,她昏过去了。”
赵宁本打算问话的,现在问不成话了。
他说道:“荆超,这件事你怎么看?”
“一个朝廷大官之子,带着一群人,自称是枢密院的人,抓一个妇人,这个妇人身上恐怕有让他们睡不着觉的东西。”
荆超简单的几句话,就把问题的核心点说出来了。
不多时,皇城司的人便来了,荆超简单交流了几句。
那个皇城司的都头连忙迈着轻轻的步子到马车前,压低声音道:“小臣皇城司刘善,参见……”
“不必多礼,去派人严密监视枢密院河西坊员外郎张毕的宅院,跟紧他儿子张文才。”
“是,小臣立刻去安排。”
“派人把这里的尸体处理掉。”
“放心,现在处理。”
刘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马车里坐的人说什么,他就怎么办。
“荆超,安排人将这妇人送到皇城司衙门,交给高俅,让他好好看管,明日审问。”
“是。”
安排完后,赵宁便一路回宫。
夜色慢慢浓稠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赵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半夜的,高府。
“高太尉,高太尉!”
高俅抱着妹子睡得正香,被这声音唤醒了,顿时恼怒道:“吵什么吵!”
“高太尉,陛下有交代。”
高俅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这皇帝太他妈的难伺候了,冬天大半夜还不让人睡觉!
他披好衣服,走出去:“何事?”
“陛下派人送来一个重要的犯人,让人连夜审问。”
“那就审啊,这事你们不会办?”
“审了。”
“审完了还来找老子!你们是想存心气死老子是吧!”
“太尉息怒,只因那口供牵涉太大,还需要高太尉您亲自过去一趟。”
“什么口供牵涉太大!”高俅不耐烦地拿过来文书,借着火光,眯着眼睛看起来。
要不是皇帝派人送过来的犯人,他高俅肯定转身回去继续睡。
结果高太尉眯着眼睛看完,一张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