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抬起树枝一抹。
才发现眼泪都快把它染透了。
原来离开了殷念，他们没一个是能真正冷静下来的。
小苗‘啪’的一下蹲坐在了地上，叶子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外面的人也快疯了。
尤其是亲眼看着殷念是怎么跌下去的那些学院的观客们。
“不！”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殷念竟然掉进了那从没人走出来的禁区？
“狗吃了良心的！”
观客们连观场都待不住了。
直接撩起了衣袖往外面走。
“走！”
“老子干死他娘的宗门狗！”
他们眼睛血红。
“殷念已经弃权了，为什么没有人去接她？”
“他们不接，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无心宗的人进去接！”
“还有这显然只针对殷念的血猫，这是想让殷念死？”
“无耻宗门！”
一个观场的大门被人踹开了。
又一个观场所有的窗户里都不断有人跳出来。
他们胸口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
他们是有多无能。
眼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为了资源，死在了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走！”走在最前头的一群人声音都吼到发抖，“我们可以死在前线，可以死在傀儡的嘴下！”
“可我们不能死在那宗门的阴谋算计中！”
“那可是殷念啊！”
“只要她，只要她好好的长大，一定能成为很强的九星金灵师。”
再没有比此刻更难受挖心的时刻。
“九尾宗，当我们都死光了是不是？”
“当我们都眼瞎是不是？”
半个无上神域已经倾巢而出。
为了殷念，却也不是为了殷念。
此刻，学院地界上所有人都是一体的。
伤一人，动万人。
这是第一学院都不曾想到的结果。
也是九尾宗和其他宗门都没想到的结果。
所以，当地界边境驻守的宗门中人看见那如山人影时，他们还以为自己看见了虚影。
他们的愤怒。
他们的悲哀。
全都化成了滔天的杀意，鲜红一片，染过天空，浸透了入骨的失望和恨意！
“这是怎么了？这帮人疯了吗？”
边境驻守的可不只是九尾宗的人，还有其他宗门的人。
他们没有血石，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干什么？”
他们声音尖锐，“快！快通知宗门！”
“学院地界的这帮人都疯了！”
“敌袭！！！！”
学院众人如同永远不会后退的尖矛，层层推进，永不停歇。
很快就要来到他们面前，推翻边境之墙了！
宗门的驻守者们终于慌了。
“有，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有没有人能说句人话啊！”
可他们充耳不闻。
他们的心口又麻又痛。
两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
此时，宗门驻守者们听见了咚咚咚的钟声。
还有通报到宗门地界每一寸的声音。
“宗门大赛结束。”
“第一学院，总分六千三百五十三分，排位！第一！”
第一学院……赢了？
他们懵了。
而学院众人整齐落地。
他们举起了手。
朝前狠狠一挥。
只一个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