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大人高明!”神差心中惊叹,没想到自家这位实力低弱的山神大人还会有这般大胆的魄力。
“只是,大人,那白沚帝君据说只是天品,圣皇却是仙人境,这只怕很难吧。”
“呵呵,你懂什么?”遥山山神笑道:“嬴稷纵然用这古法登仙成了,可也有局限,他只是晋京内的仙人境,只要踏出晋京一步,就是普通的天品香火神。
白沚帝君身具命数,负有大气运,天命所在,神榜不开,他天下无敌,所以说这胜负犹未可知。”
“那要是神榜开了呢?”神差好奇问道。
“依旧是天下无敌,无人与之为敌。”遥山山神寂寥的说着,抬起头望向远方那场徐徐北上的秋雨。
秋雨萧瑟,凄凉寒意侵入北方的夏末,一夜之间夏末临冬,春秋易变,反覆无常。
无边秋雨中,有神人执箫,引渡万魂,北上问君意,冤魂厉鬼皆不平。
沿途所过之处,无数冤魂厉鬼挣扎着爬入了秋雨中跟随着那道白衣身影匍匐前行。
有冤案之鬼,有情怨厉鬼,有人杰鬼雄,还有军魂之鬼。曾经的古越冤魂,处处皆显,哪怕千年已过,可当年大晋圣皇大展神威扩张版图之时,在古越大地上屠杀不知多少顽固百姓、誓死不屈的大军,他们的冤魂化作厉鬼,阎王不收,无常不拘,带着无边怨恨停留人间。
白沚徒步千里,历时三月七日,纵过五州至晋京。
晋京城外,南方十二门前,晨起的百姓,贩夫走卒已经在排队进城出城了。冬日的雪在这座巨城里存留不住三日就会化作泥泞的水,被喧嚣的大城蒸发殆尽。
午时三刻,老旱头吃力的拉着一车干柴在车货专行的门前候着,排着长队检查货物,他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心中有些忧虑不知道今日日落前能不能卖完这车柴,要不然就再费力的拉回家去,只怕也没钱买米了。
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抹去脑门上的汗水,多年习武让他哪怕年过五十仍旧力气十足,砍得动南山上的火木。这种木砍出来的的柴火能燃一夜不灭,烟少味轻,最是富人家的常用物,只是火木难伐,没有内力在身是砍不动的。
这些年武功流传的越来越广,习武,就是寻常百姓都会一些,但没有财力心法内功,大多是花拳绣腿,真正的内功心法多在那些高门大户手中流传。
老旱头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难过起来,就在上月他的家被抄了,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是那柳教的信徒,被斩了脑袋,连带家人都祸及三代不得科考。
他想起这个就恨起了柳教,不是说柳教神明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吗?那个所谓的帝君神,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了他的信徒。
老旱头忍不住落了泪,在满是皱纹的眼角打转,他二儿子的尸体放在刑场暴晒了三天三夜然后拿去焚了,他就在刑场下头看着眼睁睁的看着那火一点点把他儿子的身体烧成焦黑的灰,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让他回去吐了三天滴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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