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两银子对于咱这普通的老百姓,却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足够陈彪一家四口在镇上坐吃山空两年!”
“你身为东家,你已经足够体恤手底下的伙计了,陈彪心里清楚。”他又道。
杨若晴点点头。
“经过这趟,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她道。
“啥道理?”他问。
杨若晴道:“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好好活着,该吃吃,该睡睡,该快乐就快乐。”
“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快乐,在生老病死面前,甭管你啥样的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活着就是一个过程,咱要享受好这个过程!”她道。
骆风棠笑了,“我家晴儿说话,越发的高深莫测了,不过,真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现在起,不准再耷拉着脸了,不然,别人要以为我这个男的打骂你这小媳妇了,哈哈哈……”
骆风棠笑了,杨若晴也笑了。
马车后面的杨华忠拥着被子打盹儿,迷迷糊糊间听到这话,也微微笑了笑。
长坪村。
“这都三天了,菊儿那死丫头一点东西都不吃,这当真是要以死相逼的节奏啊!咋办啊?”
杨华忠和杨若晴他们前脚到家,后脚杨华明和老杨头就来了。
杨华明跟杨华忠这里一筹莫展的道。
“这三天了,我和她娘强行掰开她嘴巴给她灌了一碗米汤,其他时候她一点都不吃,也不说话,就躺在床上哭,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吧!”杨华明道。
“这闺女的性子还真是刚烈啊,就跟一匹驯服不了的野马似的,我这会子当真有些慌了啊,又骑虎难下,咋办啊?”杨华明再次道。
杨华忠道:“我听晴儿说,你是绑着她走的?那这几天有没有解绑啊?”
杨华明道:“吃饭和上茅厕的时候都把手解开的,其他时候都是绑着的,怕她跑啊,也怕她又拿剪刀啥的做傻事!”
杨华忠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这样捆绑闺女,那是闺女,不是牲口!”
“你越这样,越坏事,要是儿子,你吊起来打一顿我都不说啥,可这闺女,就不能这样,还得哄!”他道。
“那万一哄不了呢?”杨华明问,“那死丫头就是一门心思要去找陈彪,我正忙着退婚呢!”
杨华忠道:“我都不想听了,越说越荒谬!”
”这些事儿你们回去自个琢磨吧,别跟我这说了,我好累,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儿!“
好脾气的杨华忠破天荒的不耐烦起来,不方便把杨华明和老杨头往屋外赶,就能自己起身回了后院歇息。
杨华明讨了个没趣,看杨若晴和骆风棠也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只得灰溜溜走了。
老杨头也跟着站起身来,叹口气道:“这事儿咱都不说了,随便你四叔他们折腾去吧。”
“对了晴儿啊,回头你跟你爹说下,后日你五叔他们进新宅子了。”
杨若晴点头:“嗯,我爹晓得,他会有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