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嘴痒还是脸痒?”李氏拍了下桌子,厉声喝问。
大媳妇愣了下。
其他几个年轻妇人也都皱着眉头看着她。
大媳妇更懵了,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大嫂,话不能那么说,将军夫人也许初衷是把他们哥几个抓去吓唬吓唬咱,可咱接下来这态度要是不好,那指不定就假戏真做给他们几个定罪了。”小媳妇忍不住苦口婆心的跟大媳妇那纠正错误。
边上两个李家村过来的侄媳妇也是连连点头,“大嫂,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啊。”
另一个则道:“他们哥几个抓进那种地方,多待一个时辰都是煎熬啊,咱咋能不急呢?嫂子你这话说的真是外行。”
“我……”
“你啥你?这不叫外行,这叫没有人情味!”李氏翻了个白眼,恶狠狠打断大媳妇的辩解。
“你,给我滚回屋去,这里说话没你的份儿!”李氏又指着门口喝了声。
大媳妇涨红了脸,她明显看到弟媳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冷笑,这个小贱人!
“还愣着做啥?滚啊!”李氏抓起桌上的茶碗作势要扔出去,大媳妇吓得抱着脑袋屁滚尿流跑出了堂屋躲回自己屋去了。
身后,传来小媳妇温柔的声音:“娘,您喝口糖水消消火……”
李氏打量着面前的小儿媳妇,没有去接糖水碗,目光深深,神色复杂纠结。
小儿媳妇被看得有些发毛,“娘,你为啥这么盯着我呀?是儿媳妇哪里做的不合您心意吗?您说出来,我一定改……”
“不,你啥都好,正因为你啥都好,娘有件事想托付给你……”
……
“晴儿,你娘方才走后院那边传话给我,让你赶紧过去下,说李氏家又来了人。”
骆宝宝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全都是拓跋娴在教。
这个上昼,杨若晴心血来潮喊了骆宝宝来后院,正教她弹唱一首来自现代的网红曲子,古风古韵,由流传千古的诗词改编的那首。
娘两个演练得正带劲儿呢,王翠莲过来传话。
琴声戛然而止,杨若晴对骆宝宝道:“既然是你嘎婆那边的事儿,那娘自然要过去瞧一下,你自个接着练。”
骆宝宝乖巧点头,“娘你去吧,这首曲子我喜欢,我今个上昼哪都不去就在你这屋里练。”
“好。”
杨若晴起身换了双鞋子出了屋子,这回没有翻墙,而是径直走正门。
若是没有猜错,李氏家这是来求情服软了。
果真,当她来到娘家院子门口的时候,院子门口一个围观的人都没有,跟那天李氏上门来哭闹完全不一样。
进了院子,院子里也没人,人都在堂屋里。
堂屋里的画面是这样的:
杨华忠不在屋里,孙氏在家里接待的。
孙氏此刻紧绷着身子坐在桌边,坐在她对面的是同样绷紧身子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