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不顾形象地往地上趴去,生死关头,谁还在乎那虚无的优雅,就算敌人见到了自己不堪的一面,只要杀掉,就没有人知道你趴进了泥坑还是粪坑。
躲过一阵狂风般的攻击,苏合在起身时候,将白色银针刺入地面埋着,身子立马离开棺材边,往一颗高耸入天的古木边躲去。
顾青岩偷袭未成,心中已经有了些惊诧,一个刚刚换肉的道医,没有理由躲过这样力道的偷袭,那可是蓄满了煞气的攻击,自己已是肉身锤炼大半,没有理由被一个刚蜕皮不久的道医躲过。
一刀未果,直接折身反冲,地面被踏出一个坑来。
快刀刚猛,斩向苏合人头。
苏合用蚯蚓拉着附近树干荡了出去,杀意凛然的刀子上携着滚滚煞气,就算刀子没有斩中身体,烈风的煞气却如无数钢针擦过身体。
黑色的道医袍子被撕开数道口子。
附近古木脆生生地被斩断了。
“你真聪明,”顾青岩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棺材:“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棺材,其是你不挣扎的话,我倒是愿意给你挖个坑埋了,只是脑袋我要带走,那是我的赏金。”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苏合终于看清顾青岩的面容。
是个好端端的姑娘,身子骨婀娜窈窕,夜枭服将其身体裹地说不出的曼妙,快刀闪亮,刀身匀称细长,较直刀弯曲一些,精致中带了些粗蛮霸道,京字腰牌挂在腰上闪动暗沉光色。
再看那张鹅蛋脸,明亮的眸子隐含浓烈杀意。
要不是右边脸上竖着一道狰狞明显的疤痕,可称得上倾城辣美人。
天妒红颜,莫不过此。
“哼,”顾青岩琼鼻微动,摆动刀子的位置,准备下一次进攻:“我顾青岩做事,错不了,你,苏合,春仁堂杀人杀师杀镇守,黄连县杀人夺财杀县令,荒山里也没少作恶吧,不说别的,地上六人性命应该是你的成果吧。”
苏合看了一眼顾青岩腰上的牌子,知道今天事情大了,他虽然第一次遇见京查司的人,可是非常明白,一个京查司的人出现,事情得不到解决,就注定会有更多的人来。
书上的文字,旁人口中的话,不管多么扯淡,终归要信三分。
而且京查司的人一旦失败死亡,就会有更多更强的京查司的人参与进来,一定会讨一个结果。
“别人杀你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还手吗?”苏合见到对方还愿意听人讲理,或许还有些机会:“我确实如你所说,杀了人,可当你的师傅整日惦记着拿你入药,你会如何做?”
“就像你刚才偷袭我的那一刀,我若不自保,如今人头已落地,这样的话,姑娘觉得我可做错了?”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顾青岩双膝微曲,做好了蓄力准备。
“可笑,你又不在现场,怎么会看到真实。”
“这个不用你管。”
“就算你看到了当时杀人的情况,之前几年里别人遭受的痛苦和恐惧,你可曾见到,你们京查司该换个抓人除邪的方式了。”
话音才落,顾青岩一刀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