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怒,却不敢言,他们惹不起妖族。
报应,这就是报应,本来在星空躲的好好的,偏要跑回来,做了炮灰不说,死了这么多人,却只落了一句废物。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残酷法则血淋淋的。
“老夫掐指一算,这就是传说中的活该。”四方修士中,又有老家伙捋胡须,想笑没笑出来,干脆一副语重心长神态。
“一个照面被灭近百万。”有人唏嘘,“三家圣地此战,败得不是一般的惨哪!”
“三大圣地败了,下面多半是妖族。”此话一出,惹得太多人瞩目,骂人废物,他们也都想瞧瞧妖族要咋个打法。
“天庭,不惧一战。”天庭仙山中传出淡淡话语,乃叶辰传出,由传音石传播。
他依旧立在仙火云彩上,神色无喜无悲。
他知道,此战还未完,先前的对决只是一个小热身,真正的大战,即将来临。
“我已嗅到帝兵的气息。”龙一和龙五喃喃一声,神情郑重,不带玩笑。
果然,他二人话语方落,便听闻一声轰隆,十万里天地,也随之动颤一下。
天地昏暗了,只见一道仙光冲天而去。
那是一尊神壶,通体环绕寂灭神芒,有古老神纹刻画,亦有大道天音响彻。
仰天看去,还能得见一幅幅古老的异象:山河崩塌,星辰寂灭,有万物重生,亦有生灵消亡,在轮回中化永恒。
它太强大了,帝道法则飞舞,威压着天地,流溢的一缕缕气,皆如山沉重。
极道帝威绽放,形成波纹,如一只无形的手,抹过山河大川,掩盖苍原阔土。
所过之处,风停滞了吹动、落叶定在了半空,连时间的年轮,也随之定格了。
昏暗的苍穹,再其他无光,只剩那尊神壶悬浮,如一轮璀璨太阳,照耀着世间。
“妖族帝...帝兵镇天壶。”老辈修士们话语颤抖,脸色苍白,似认得那帝器。
“好...好强。”年轻修士,双腿在颤抖,忍不住匍匐,那仿佛就是一尊大帝。
妖族的大帝,亦是一个时代的象征,无敌诸天,统御万灵,震古烁今的存在,他的传说,每一个皆是不朽的神话。
古老的岁月,大帝屹立在道的巅峰,他们的本命帝器,威力是毁天灭地的。
“无尽岁月后,竟是以这等场合再见镇天壶。”天诛也在仰看,老眸透着古老的缅怀,好似忆起了很久前的往事。
“依稀记得妖帝来天虚时,就如一书生,与天王相对而坐,谈经论道三日不息。”地灭喃道,“一晃不知多少岁月。”
谁会想到,天诛地灭还与妖帝喝过酒,帝的惊艳,历历在目,至今犹不曾忘。
谁又会想到,沧海桑田之后,妖帝的后辈,竟会拎着镇天壶在天虚耀武扬威。
二人皆是叹息,收了目光,看向了天庭,眸光落在叶辰身上,那道萧瑟的背影,如一座丰碑,自始至终都未去仰首。
他不需仰首,大帝他都屠过,怎会在帝器下屈身,圣体刚烈,自古皆是如此。
不止他没看,天庭每一个人,都未去看。
在天魔帝下争过希望,那是一生的骄傲,极道帝兵又如何,压不下他们的头颅。
“开山门,自己出来,可允尔等安生死法。”妖族老祖开口了,君临浩宇苍穹。
其音缥缈九天,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他的眸,囊天纳地,却无视一切,就那般俯瞰着天庭,就如俯瞰蝼蚁一般。
“轰的开结界再说。”叶辰回话了,话语平平淡淡,亦是无喜无忧。